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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铭记于心。”
听问保持手掌置于羊太郎胸口的姿势,如此回答。
他没看佐一郎一眼。
而是注视着置于羊太郎**皮肤上的手掌。
从方才开始,听问的右掌便一直停留在羊太郎的心脏上方。
不仅如此,他还做了几个似是轻揉羊太郎心脏的动作,并不时沿羊太郎的颈动脉移动手掌,直至脖颈。
“怎么了?”
佐一郎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
“怎么说?”
“羊太郎先生可是七十五岁?”
听问如此问道。
“没错……”
佐一郎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的阴霾。
“他的心脏倒是比同龄人健康许多。”
“确实,家父看似瘦弱,但一直都很硬朗……”
听佐一郎这么说,原本正襟危坐的听问微微起身,将右掌置于羊太郎胸口,又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哼!”
他推送了一股稍强的气。
羊太郎并无变化。
听问认真重复了两遍。
太平无事。
“是我多心了?”听问喃喃自语,“用力过猛也不行,对心脏不好……”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应该没事。至少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不像是被邪物控制的样子——”
“可您刚才说,他睡得太久了,这种状态也是不正常的……”
“我确实这么说过。羊太郎先生之所以沉睡不醒,一方面是因为疲劳,毕竟他的身体被外力操控了很长时间,而且这种操控深入到了细胞的维度——”
“那另一方面呢?”
“据我猜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正在为迎接犬神的归来做准备。”
“做准备?”
“嗯,八九不离十。这种情况并不稀奇。被附身过一次的人很容易被再次附身,这固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和细胞习惯了被附身的状态,更因为附体的邪祟会留下彰显所有权的印记,言外之意——‘我随时都会回这个家来’。这就跟野兽离巢时会在窝里撒尿一样。所以我之前才说,犬神只是暂时消失了,并没有被彻底驱除。”
“撒尿?”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
“我明白您的意思。”
“暂时先让他睡着吧。我会每隔几个小时过来查看一下。在玄角介绍的人赶来之前,我不眠不休守在边上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但这么个熬法怕是不行啊。”
“不用,您尽管休息便好。到时候我会安排两三个小伙子守在家父房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