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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银白面具的青年,抱臂斜靠青墙,已等候多时。
空寂的巷子里只有陶卿仰和陆尤川二人。
陶卿仰摆弄着手里的玉笛,直勾勾盯着陆尤川,来者不善的意味喧嚣尘上,“陆大人刚刚做了坏事。”
陆尤川猜到了他想做什么,甚至故意加快了步子赶来碰面,他正面迎接对方挑衅的目光。
“是。”
毫不遮掩的回应,干脆利落到陶卿仰恨意翻涌,他明明拿捏了他的死穴,他怎么可以毫不畏惧?
“看来是陶某未过门的娘子不守妇道。”陶卿仰站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染着一丝邪性,“该管教了。”
陆尤川大步靠近他,如渊的眼眸半眯,“区区未婚夫,你还管不了!不过,安国公家的小子,的确得劳烦城防军。”——
第30章
秦府解封后,秦颂询问了她爹有关这道圣旨的疑惑,秦道济却不给她明确的回复。
“好了,先回去吧,今晚送太子二人出城,明日起,好好上私塾,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全部真相。”
秦道济似乎常说这句令人琢磨不透的话,可不论秦颂如何追问,他也不解释。
她只能悻悻回到后院,招呼藏在她院子里的几名外客。
秦府院子里的人已知晓前院的情形,禁军撤了,他们终于不用躲藏。
太子和云浅病体未愈,待在房里不敢出来受风,贡书绫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悠闲无比,丝毫不急着回家。
见秦颂回来,她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对于方才见到的情形,只字不提,眼神瞥了瞥屋内:“表哥在房里。”
言讫,她又闭上眼继续晒太阳,像个颐养天年的老太太。
秦颂也不去打扰她,提步进了屋子。
黎予正伏案在她的小书桌上,埋头写着什么。
她轻手轻脚过去,才发现他正在给她那本论语重新做注解。
“秦大人为你办了私塾,学堂日子并不轻松,这些书我做了一些批注,或许对你有用。”黎予发现秦颂进来,笔尖顿了顿,忍着悸动,赶着把最后一页的批注做完。
“好看。”秦颂站定他身侧,双手撑在桌沿,笑意盈盈。
黎予抬头看去,险些挪不开眼。
他急促撤回视线,简短回复:“练过。”
他说他的字练过。
秦颂勾唇,“我是说你的手。”
手指修长,白皙清瘦,手腕沉稳。
被针扎过的手指尚未完全恢复,压着笔杆的指尖未用全力,随着书写的动作青筋时鼓时伏,引人遐想。
黎予拿笔的姿势陡然变得僵硬,又是那只手!
他心底暗流涌动,冰凉双唇落在他指尖的触感猝然清晰。
见他怔然,秦颂突然起了坏心思,她抽出压在桌角那摞书最底下的那本杂书。
“当然,你的字也好看。”
她翻开杂书其中一页,替换了他身前那本论语,“这本书我也看不懂,请小公爷指教。”
黎予低头看去,霎时愣住。
内页摊开,画面中衣襟微敞的男女,明目张胆叠抱在一起,底下的小字,更是令人血脉喷张。
黎予只看了一眼,立马将书合上,蓦地站起身,仿佛手里按着一团烫手山芋。
“何处来的荒唐读物?莫要污了你的眼睛。”
起身太急,碰掉了桌面上的一只毛笔,笔杆滚落的声音还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
秦颂毫不局促:“小公爷忘了?这是你送我的。”
那日在太虚观,他冒雨而来,说是送她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