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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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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梁献卓在,不听话没事,可以越过他培养他的儿子。

戾帝这样想的时候,又高兴起来,他才刚过而立,有时间等梁献卓的儿子长成。

梁献卓不吭声。

戾帝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说,“你母亲若见你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心,为着你母亲,你也必须得成婚!”

梁献卓在心底自嘲,他的母亲去世了,可母亲又好像没去世,戾帝一遍遍用母亲来压他,他仿佛还活在母亲的阴影下。

梁献卓问道,“陛下相中了哪位贵女?”

戾帝道,“大司农的女儿还待字闺中,朕听说其秀外慧中,正配你。”

戾帝登基三年还没到,已经换了三任大司农,第一任大司农是伏嫽三姊姊伏昭的君舅,被戾帝给逼死了,第二任大司农是戾帝从鲁国带来的郎中令,宫变之后,也被戾帝调了职务,现今的大司农是戾帝新提拔上来的,名叫任陶,为戾帝马首是瞻,戾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国库的开支都要戾帝点头,他才敢动国库里的钱。

戾帝叹息一声,“你就是太像朕了,朕也跟你一样,当初为着你母亲,也是不管不顾,可你瞧,朕当了皇帝,还是护不住你母亲,你若聪明些,就听朕的,朕是为你的名誉着想。”

梁献卓垂下眼睫,良晌应了好。

戾帝便宽慰的点下头,即使将来不让他做皇帝,也会划分一块大的封国让他安稳当诸侯王,戾帝想着,自己也不算亏待了他。

有戾帝拍板,梁献卓与任氏女这桩亲事便定下了,戾帝将他们的婚期定在六月中,明眼人都看出,这婚事实在太仓促了些,奈何戾帝急着让梁献卓娶妻,谁也不敢有异议。

四月下旬时,梁献卓派去寿春的亲随中,回来一人传信。

梁献卓听着亲随复禀,说伏嫽与魏琨几乎形影不离,最近一个月,魏琨还带着伏嫽出寿春去游玩了一圈才回。

梁献卓脸上平静无波,胸口的妒火却几乎要将他焚尽,他知道她是好玩的性子,前世他们成婚的前三年,她因为要往来于长安和齐地,生生收敛了自己的爱好,她很黏人,每次回了齐地,都要黏在他身边,总是会使劲浑身解数去开解他。

那时他们夫妻情浓,好似谁也不能拆散了他们。

明明该陪在她身边的是他,这世只是晚来了一步,就被魏琨给捷足先登了。

她如果知道他要娶别人了,她还会躲在寿春不愿见他吗?前世他登上帝位后,她常常抱怨他开了后宫,她不喜欢他有别的女人,他都知道,可那时朝局动荡,他不得不纳豪族的女娘,他曾跟她承诺,即使纳了那些女人,也不会真与之有肌肤之亲。

可他还是着了母亲的道,在一次宴席上,他喝下了母亲送来的琼浆,之后再醒来时,他和薄曼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正好被前来送醒酒汤的伏嫽撞见。

那是他在伏嫽脸上第一次看见委屈和痛苦,至此夫妻情分渐淡,到薄曼女生下他的长子,他和伏嫽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昔日的那些甜言蜜语尽数毁去,他们早已成了一对貌合神离的帝后。

梁献卓沉顿,须臾铺开一封书简刻写,然后再交由亲随,让他交到伏嫽的手上。

前世魏贼敢背着他挖墙脚,他如今也愿拉下脸来俯就,只是希望她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们夫妻可以重续旧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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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随带着信简返回寿春时,已经是五月了,亲随得梁献卓的嘱咐,趁着白天魏琨在前面官寺当值的空头,敲响了太守府的大门,随后说自己是伏叔牙的儿客,前来给伏嫽送家书。

青衣请他喝茶,转而去把魏琨叫来。

亲随一见魏琨,茶水都没喝两口,忙不迭要告辞。

魏琨挡在门前,“家书给我。”

亲随自不会告知,让他让路。

魏琨一伸腿就踹中他腹部,他哎呦一声倒在地上,立刻进来两名青衣,将他捆结实了,随后就从他身上摸到信简,交给魏琨。

魏琨打开来看,信简上写了句话。

“陛下为我定下了亲事,只要你回来,我的妻子永远都只会是你。”

魏琨双手用力,将信简掰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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