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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稚便吐吐舌头,带上门去睡了。
伏嫽绕过屏风,把身上的丧服脱掉,隔着屏风道,“我帮着你骗人,那一千金算是你给我的报酬,你别想要回去。”
她说完转身,魏琨就靠在屏风上,眼神直白炽热。
伏嫽不自禁脸颊发烫,又气又恼道,“你太放肆了!”
说罢匆忙避开他,往床上跑,才刚钻进被窝,魏琨就追了上来,还是如先前一般,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一顿,亲完就放开人,坐到案桌前大快朵颐,吃罢就走。
伏嫽气的捶床,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连好几晚,他都是这般来去,回回要将伏嫽亲的软倒在床,嘴唇好了又疼,晨起时,桓荣看她红肿破皮的嘴唇,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
伏嫽脸皮薄,心中尴尬,可又拦不住魏琨对她又亲又咬,总这般是不行的,她的嘴唇要是一直这样,外人要疑心,她新寡不久,就又偷偷有了情郎,到时免不得风言风语,她是不在意旁人的话,可坏她名声断不行。
这天夜里,魏琨摸黑进屋,还如先时一般,上来就要亲人。
伏嫽推搡不开,一咬牙便道,“你坐到地席上去。”
魏琨愣了愣,还是照她的话坐到床前的地席上,床不算高,他坐下来以后,身体还高出床许多。
月辉透过窗纱照进房中,伏嫽大致看清他脸上的轮廓,很年轻俊美的一张脸,如果没跟她成婚,他也可能是别的小女娘心尖尖的郎婿,尽情享受男欢女爱,他说的没错,他没必要为了迁就她而忍耐。
伏嫽掀开被,慢慢爬到床畔,温软的身体倾向他,双手撑到他胸膛上,仰起细长的颈,乌发因这动作滑落,顺着细腰掉到他的手臂上,她轻轻张口,覆住他的唇。
青年骤然身体紧绷,竟有些不知所措。
伏嫽想笑,果然像她猜的那般,他根本没碰过女人,他连怎么亲人都不会,只知道使蛮力。
伏嫽蜻蜓点水般的吻过他。
“我喜欢这样,”她轻声道。
魏琨中药以来,明显就是想跟她做男女之事,她很清楚,这种事一旦开了闸,便再难阻止,她只能牺牲一些,委屈自己试着引导,至少要勒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她
未见魏琨再有冲动,只是干坐在地席上,便怕冷的想躲回被窝。
魏琨突张开手臂揽抱住她,依样画葫芦的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伏嫽最受不了这样温柔的亲吻,不由生出悸动,然而这一下过后,魏琨就故态萌发,噙住粉唇便是胡搅蛮缠。
“我喜欢这样,”魏琨放开她,还她这句话,便起身走了。
伏嫽从眩晕中缓过来,嘴唇疼的直咧咧,回味着魏琨临去时的语气,这厮莫非是在生气?
他到底生什么气。
明明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敢情还是她对他不起了?
头一天被他胡乱亲到时,还觉心里难受,为此一宿都睡不着,可偏偏他睡的倒是香,她气不过才踹了他一脚,这人还记仇到现在,原来这几晚夜夜过来咬她,是在伺机报复。
伏嫽憋了一肚子恼火睡下,想着明晚他敢再来,定不许他再碰自己,原本给他备着的胡椒被褥,怎么着也要让他尝尝厉害。
可这晚后,魏琨就再也没回来过,踪迹全无,仿佛他真死了。
只有阿稚跟她说,魏琨临走时,交代她们先回舞阳。
等给魏琨办完丧事,伏嫽便着手回舞阳事宜,在外人看来,伏嫽一个寡妇在京兆无依无靠,回舞阳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给桓荣也说了自己想回娘家的想法。
桓荣如今暂居魏家,魏家主君一死,伏嫽再回娘家,她便只有进宫了,宫里多寂寥,哪有在宫外有美人相伴的好,虽然看着吃不着,但瞧一眼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