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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稚挠挠头,“女君若知道是主君给她换衣裳,会生气的。”
她说完这句话,发觉魏琨的脸色越发难看,又嘟哝几句,她全是听伏嫽的交代,伏嫽就是不喜欢和他亲近,他们原先还分房睡的。
魏琨阴沉着脸,道,“你怎么不听她的话,让桓荣进房?”
阿稚耷拉着脑袋,解释说她听见动静就赶紧起来,可桓荣都已经进屋了,况且桓荣只是瞧伏嫽病了,才进来看看,并没有过什么不好的举动。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自知理亏,低着头退到屋外,临出去还贴心的掩好门,过片刻再端着烧好的热水进来,就见魏琨在给伏嫽脱衣服,从外穿的衣袍,到里面的饱腹和胫衣,悉数脱了下来。
粗粝修长的手掌托扶着软雪似的细腰肢,女娘白生生的身子趴卧在青年的胸膛上,丰盈艳脯微压出了颤颤。
阿稚只瞧了一眼,许是错觉,魏琨那张冷脸好似温柔了许多,在给伏嫽脱衣时,他的手指好像还抖了几抖。
阿稚赶忙放下热水,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都清出去,面红耳赤的退走。
将近三更天,冯氏才把侍医请来。
侍医原当是给桓荣看病,未料要治的伏嫽,在路上就得了冯氏的嘱咐,随意开了副治风寒的药应付。
阿稚煎好药送进去,还是魏琨喂的药,喂完药没多久,伏嫽就睁眼了。
阿稚还在惊叹不愧是宫里的侍医,开出来的药实在奇效。
伏嫽身上还在微微发烫,张开的眼眸里目光涣散,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
魏琨忽问伏嫽夜间服用过什么。
阿稚想了想,把晡食吃过什么跟魏琨说了一遍,再将沐浴时,冯氏趾高气扬送香碱的事情一说。
魏琨皱着眉头要香碱,阿稚赶紧从籝笥中拿来香碱盒。
魏琨打开一嗅,嗅不出什么,让阿稚拿去问侍医。
侍医虽不耐烦,还是替他们看了香碱,随即说这只是正常的香碱,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稚便将侍医送走,转回头报与魏琨,魏琨拧眉不语。
桓荣趁他不在,进了主卧,阿稚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足够她把一切痕迹抹去。
快要到四更天,阿稚也困了,瞧着没什么事,便去睡了。
月上中天,伏嫽才渐渐意识汇拢,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绵软无力,手脚抬都抬不起来,她最先感到口渴。
魏琨递水到她唇边,她急切的一口喝下去,魏琨再喂,她再喝下去,一连喝了五杯水,才终于解了口渴。
伏嫽躺在床上懒得动,仰头看魏琨立在柜前翻找晚睡的衣服,再去盥室。
过片刻,魏琨洗漱回来。
伏嫽问他,“柏梁台着火的事,你解决了?”
魏琨嗯一声,也没瞒她,“一个中黄门夜间提灯路过那边,不小心跌倒将灯盏打碎,才引致大火。”
那可真够不小心的,刚起火的时候不知道叫人救火,非要等到柏梁台大火,让戾帝受非议。
伏嫽问有没有追查。
魏琨缄默一阵,说那中黄门畏罪自杀了。
当真死无对证。
戾帝又吃一哑巴亏。
伏嫽瞧魏琨神色,估摸他确实没告诉戾帝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