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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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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寿说完便不在掖庭逗留,告辞带薄曼女离开弄堂。

出了掖庭,许寿先停驻在附近的一座亭台前,冲薄曼女浅笑。

薄曼女知是有话嘱托,好在戾帝面前有交代。

这破解之法就看女公子舍不舍得出脸面,”许寿道。

薄曼女指节揪紧,落到这地步,还在乎什么脸面,先活下来才是紧要,她咬牙点头。

许寿道,“只要女公子去陛下面前,将派人去刺杀伏嫽这件事担下来,陛下必不会疑心是齐王所为。”

薄曼女大惊失色,原来他所说的有办法,就是把她推出去,保梁献卓无事,她是喜爱梁献卓,可、可要她豁出命来,她还是胆怯。

许寿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女公子不必惊慌,仆还没说完。”

“女公子担下了事情,再跟陛下哭诉不得已,只消说是女公子惧怕齐王会钟爱伏家小女君,所以生出嫉妒心,才会起了歹意,那就是女娘间的仇怨,陛下不会因这点小事就杀了女公子。”

薄曼女想摇头拒绝,可是许寿那双眼就像能看透她的内心,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她在许寿面前犹如剖开了心扉,根本无从躲避。

许寿侍奉过两代君王,宫里的女人何其多,他见过太多像薄曼女这样因为嫉妒心而害人的妃嫔,若梁献卓已经是坐稳位置、有实权的诸侯王,甚至是皇帝,薄曼女这种女人当然可以不在意,但梁献卓现在自顾不暇,薄曼女不仅不能给他助力,还要拖他的后腿。

假使她不是薄氏女,只是普通的女娘,许寿绝不会让她活命。

薄曼女尽管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

许寿便带着薄曼女去了温室殿见戾帝。

当初薄朱被强留在宫里,薄曼女一直陪在左右,戾帝也见过两回,后来戾帝对外宣称纳了她为美人,薄朱被送回齐国,原该相安无事,可她不知怎得落到梁萦手里,薄朱因此差点被指认出来。

如今又牵扯到伏嫽这件事当中。

戾帝只觉得薄曼女十分多事,见着了也甚不耐烦,要不是看在死去薄朱的份上,他很是想叫人先打一顿再问话。

薄曼女跪在戾帝面前,将所有过错承担下来,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怨怪自己不得梁献卓真心,梁献卓曾求娶过伏嫽,她一直耿耿于怀,最后嫉妒的无法自拔,才会兵行险着,派了游侠去刺杀伏嫽,不料伏嫽机警,竟收买了游侠回头刺杀梁献卓,害的梁献卓受伤。

戾帝越听越觉得她烦,最后虽没治罪命,也掌掴了十数下耳光,责令其不得再没事找事,牵连齐王,若再有下次,便直接打死。

薄曼女捂着一张被打肿的俏脸回了掖庭,又在梁献卓面前哭诉了一番,这事才算彻底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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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发生了什么,伏嫽这里不知晓,只是她这两日发觉,桓荣好像有意疏远她,素日呆在书房里,只有要进宫时,才会找她陪同。

伏嫽纳闷之余,跟魏琨分析了一阵,不管她怎么分析,魏琨都但笑不语,伏嫽便知魏琨必知缘由,央了他几回,他也不吭声,想着他知情,必是算不得极重要的,否则也不会不告诉她以作防备,遂也不再为这事烦忧。

一转眼便到了二月初,魏琨在公主府也当了有一个月的驺仆射,从黄山宫回来之后,梁萦就似不再打魏琨的主意,除了出行需要叫魏琨赶驾车马,其他时候都不会再差遣他。

魏琨先前奔波于公主府,到现在已是到点就下值。

更让伏嫽觉得蹊跷的是,梁萦竟然没再安插人来盯着,这委实不像她梁萦的做派。

伏嫽算算日子,贺都与将闾也已经离开京兆月余,从京兆赶去颍川郡再入梁萦封地颍阴,快马加鞭大约是六七日的路程,贺都离去时坐的是牛车,途中若不换马车,牛车行的慢,约莫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这样算下来,贺都他们在颍阴至多才二十来日,这途中就耗了不少时日,他们还要花时间去查梁萦的罪证,怎么着也得月中或月底才能赶回京兆了。

二月初正是春耕开始的时候,朝廷十分重视春耕,每年这时节都需安排祭祀天地。

今年祭天仪式设在宫中柏梁台,戾帝登台祭天,臣仆皆瞻仰。

伏嫽陪同桓荣跟在皇后翟妙左右,依照礼法,帝后应该一齐祭拜,只是今日翟妙身体不适,不能登高台,就只能戾帝一人上去了。

等祭祀结束,翟妙便脸色苍白的先回了椒房殿,伏嫽、桓荣候在殿外,看着几位侍医进去为翟妙诊治。

伏嫽有意看过那几位侍医,竟都是生面孔,不见先前那个年轻的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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