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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无力挣扎,急忙闭紧眼睛,在他怀中瑟缩。
半晌忽听他发出沉笑,“女公子为何闭眼?怕我对你做什么?”
伏嫽一瞬又睁开眼,咬牙道,“你放开我!”
魏琨眼尾往交窗的方向斜过,她顺着方向便见交窗上的窗纱被风雨
淋打的有几处破开,透过破处能看见外面,那外面定也能看见屋里。
伏嫽瞧见那外头,冯氏和桓荣正在书房的屋檐下,与中官道话,视野里都能看清,桓荣使眼色给冯氏,冯氏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荷包塞给中官,中官笑眯眯的收下了。
片时桓荣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朝他们这屋飘过。
伏嫽一时恼火,他不打声招呼,就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蛮野非常,她定要他吃个教训。
就近可见他的咽喉,伏嫽总觉咬一下是自己亏大,她借他手力攀上他的肩膀,张牙咬住了他耳朵。
明显感觉魏琨一震,抱着她的那条手臂一个劲收紧,似要勒死她。
伏嫽狠狠咬了一口,才松开,他耳朵都被咬红了,她可没收着力,就是要他疼的。
“你再敢这般没轻没重的碰我,下回就不是耳朵被咬这么简单了”。
魏琨放开她,抬手摸到耳朵上,喉结缓慢的滚了滚,幽沉沉的凝视着她,一如上回他中药时看着她的眼神。
“女公子下回还想咬哪里?”
伏嫽顿觉自己不该咬他,咬哪里都不行,他可不是什么斯文守礼的大家公子,他是披着人皮的虎狼,是真会讨要好处的混账。
伏嫽败下阵来,急忙爬回被窝,打定主意不接这话。
魏琨看了眼手上的血,牙口不差,转身出了屋,冲院里还在打瞌睡的阿稚招手。
阿稚近前,看见他耳朵破皮流血,随口关心问怎么回事。
“她咬的,”魏琨道。
阿稚啊了声,想到先前伏嫽腰上那两点小伤,她只是问一句是不是魏琨咬的,伏嫽就不许她说了,可是转头她也咬了魏琨,算是报复回去了。
可怎么瞧着魏琨长眉舒展,一点也没有被咬的懊恼,反而还有些得意之色,他到底在得意什么,阿稚搞不懂。
魏琨下了台阶,与书房方向的桓荣打了个照面。
桓荣也送中官出去,未几看他牵着马入闾巷,看到他耳朵上的伤处,目光闪烁。
“魏都尉耳朵在流血,就这么去上值?”她笑道。
魏琨也笑,不说话。
桓荣缓步走近,“魏都尉不是想要足金纯玉,陛下昨夜倒是赏了一副极纯的组玉佩给我,我替魏都尉系上?”
她解下腰上的组玉佩,凑近想系给魏琨,魏琨径自夺走她手里的组玉佩,道声多谢,组玉佩被他团好了塞到马腹下的兜布里,粗鲁又野蛮。
桓荣脸上笑容微僵,“我送了魏都尉一副组玉佩,魏都尉不打算回礼?”
魏琨道,“我以为这是你住在我家中的租金,竟还要回礼,不如我们到陛下跟前说一说你的儿子?”
桓荣脸上笑没了。
魏琨纵身上马,抓起缰绳,在马起跑前警告她,“小君胆小,不喜生人无端亲近,还请不要总往她跟前凑,我很不喜欢。”
马扬尘飞跑。
桓荣冷下脸,她夜间侍奉皇帝一场,皇帝才赏了那副组玉佩,不仅没勾搭上魏琨,没成想竟白搭进去,伏嫽美貌艳媚,床榻间定是难得的玩物,她想将这夫妻收用,若是将伏嫽带在身边,将来在宫里定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