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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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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闾三两口吃光饼,伏嫽也有样学样,丢出一块蒸饼,将闾仍接住吃掉,随后左右瞅着魏琨和伏嫽。

“为什么主君要和女君分室用朝食?这样不合规矩,男女居室,人之大伦1……”

将闾愣头愣脑的样子,伏嫽也知晓他根本不懂话里的意思,那是先贤所言,原有夫妻恩爱同居,是人之常情之意,他是何家的奴隶,耳濡目染下能诵念几句儒言,也没人把他当正经儒生。

只是这话终究不好在人前说出来,尤其是在伏嫽和魏琨面前说,伏嫽就是对魏琨没男女情分,也觉尴尬,看也不看魏琨,砰的关了窗。

将闾一头雾水的转向魏琨的窗户,魏琨咕了口清水,喉结随之滚动。

“你还是少说话吧,”他撂下这话出了食堂。

这时饼蒸好了,阿雉怕烫,让他快些从炉子上取饼,他取饼下来,跟阿雉道,“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雉才识字,还不懂那些大道理,摇头说不知。

将闾道,“以前与老主君同室的有五六人,男女皆有,老主君常把这话挂在嘴边,肯定没错。”

阿雉吃着饼,冲他道,“将闾阿叔,你话太多了。”

将闾不高兴的哦了声,絮叨着,“你才说不欺负我,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又嫌我话多,果然像老主君说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欺欺。”

这话阿雉听懂了,他不仅把自己夸了一通,还顺道骂她是小人。

阿雉哼的一声,“你家老主君也说的没错,你真的很聒噪!”

说罢抱着饼钻自己屋里吃去,留将闾一人在外面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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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帝在长公主府连住近一个月,魏琨不用起早贪黑的入宫,日日照常上下值,闲的都有空给花圃松土浇水,连伏嫽都觉得他是不是要连戾帝的走狗都当不成了。

冬至那几日,冷的出奇,连着下了好几场雪。

清早伏嫽随魏琨去北郊祭拜魏平,回来时遇到了廷尉归京。

廷尉乘驷马高车入长安城,其后几千将士跟随,当中梁献卓被缚在牢车中,其母族薄氏衣衫褴褛,被束的手脚行步艰难。

这是阿雉形容的,她坐在马车外,与将闾感叹着帝王无情。

谋逆当诛,梁献卓必死无疑。

伏嫽知晓,不需要做什么,再等等就结束了,前世的仇怨,都会随着梁献卓的死化去,今后是朝阳、是无尽的自由快乐。

她冲魏琨笑道,“我今日想饮酒,你喝不喝?”

一个人喝酒无趣,她就是想要个酒搭子。

魏琨略带了戏谑,“庆贺大仇得报?”

伏嫽也不掩饰,俏生生的嗯了一声。

魏琨眸光微闪,在车门敲了一下,吩咐转去市廛,买了好酒和下酒菜,还捎带给贺都买了两样小菜,让将闾送去孝敬,大得了贺都一顿夸。

将入黄昏,魏家小院就关上门。

在廊下摆了两张小案几,旁边有炉子温酒,阿雉和将闾怕冷,要一些吃食,躲屋里去吃了。

伏嫽捧着酒盏细品酒水,身上的冷气都被这热酒驱走,她舒服的谓叹着,热酒热菜,有一小屋偏安一隅,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安逸了,安逸的她可以暂时放下前尘旧怨,和魏琨心平气和的说着话。

“不知道阿翁阿母他们在舞阳过的如何?三姊姊有没有和三姊夫团聚?”

魏琨从兜里摸出来一捆小简给她,她打开来看,是阿翁和阿母的书信,他们已经在舞阳安顿好了,原婴隐姓埋名,现充作伏家新收的门客,只等这阵风头过了,就安排他与三姊姊重办婚事。

伏嫽轻轻的叹息着,将小简扔进炉子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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