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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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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骨碌下床穿衣服,然后骑上跳板车赶过来。

房东早已把院门打开,郭凤平把踏板车推进院子,一顿好就走进东厢房,走到雷小波的床前,伸手去摸他的额角:“啊,真的好烫。这个温度很高啊,怎么办?”

周玉香说:“现在只有两点多钟,烧到天亮,恐怕吃不消,应该马上弄他去医院挂水。”

郭凤平立刻拿出手机,打谢洪飞diànhuà:“老谢,你回来了吗?雷助理救了洪家的小飞,自己受寒发高烧,很厉害,麻烦你。”

要是别人,谢洪飞肯定会开车过来送他去医院的。可这个人却是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对手,他犹豫了一下,又昧着良心说:“我,还没有回来。小郭,你想想其它办法,早点弄他去医院。”

挂了diànhuà,怕被人发现他在家里,谢洪飞马上起床,把车子从家里开出去,沿着后面那条狭窄的山路往后山开去。

这边郭凤平却急得团团打转。村里再也没有可以叫的车辆,穷真是要命的啊。这时,她想起前几天雷小波用担架抬孟学金去319县道口的事,想给朱亚芳打diànhuà,可是她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就弯腰去问雷小波:“雷助理,你有朱亚芳的手机号码吗?”

雷小波听到了,摇摇头,示意不要弄他去医院,却没有睁开眼睛。郭凤平拿起雷小波手机翻看,很快找到朱亚芳的手机号码。她打过去,通了,但没人接。

郭凤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叫谁来帮忙。过了一会儿,朱亚芳给她回来diànhuà:“谁打我diànhuà。”

郭凤平说:“我是郭凤平,你在哪里?”

朱亚芳惊讶地说:“是郭书记?我在县人民医院伺候老孟。老孟的病情好转了,多亏了雷助理啊。”

郭凤平打断她说:“我就是跟你说雷助理的事。他昨天下午,在水库里救了洪家的小飞,自己受寒发高烧,很厉害,要弄他去医院。我问你,那天提老孟的担架是谁家的?”

朱亚芳说:“五组施家的。我马上给施兴兵打diànhuà,叫他喊几个力气大点的人,马上到林书记家里来,抬雷助理到县医院看。不要去镇医院,镇医院条件不好。郭书记,一定要快点把他弄来,雷助理是个好人哪。”

“好,你赶紧给施兴兵打diànhuà。”

郭凤平说,“我马上打120,联系救护车。”

于是一场生死抢救,在这个贫穷的小村庄里悄悄展开。朱亚芳给施兴兵打diànhuà,施兴兵接听后马上起床,出门大呼小叫地去喊人。大家一听是抬雷助理去医院看病,个个都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自告奋勇地奔出来,二话没说就朝林昌生家里赶来。

雷小波昨天下午在水库里救落水孩子的事,已经在村里传得家喻户晓,再加上他这两个星期在村里的所作所为,村民们不仅从不接受到接受,从不理解到理解,还对他越来越敬重和钦佩。村里到处都在传说他的事迹。

只过了十多分钟,就有六七个村民来到林昌生家的院子里。他们在郭凤平的指挥下,七手八脚把雷小波弄上担架,马上就抬着他大步朝村口走去。郭玉香自觉地拿了雷小波的一些衣服,关shàngmén,锁上院门,跟着担架往319县道走去。

郭凤平把跳板车放在周玉香的院子里,也是随着担架一路急走。夜色中,村里那条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一支由十多人组成的担架队在快速前进。他们轮流着抬,抬的人嘴里都发出粗急的喘气声和“吭唷吭唷”的号子声。

还没有走到县道路口,一辆救护车就开到那里。他们把担架抬到路口,几个医生护士马上把担架接上车子,让郭凤平和周玉香坐上去,就不声不响地开走了。抬担架的人个个都累次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抱怨的话。他们目送着救护车开走后,才转身踏上回村的小路。

到了县人民医院,医生把雷小**到急救室,一量体温,也吃了一惊。她对郭凤平说:“他的体温达到了罕见的四十一度,如果再晚来一二个小时,他可能就没救了。”

郭凤平与周平香一听,就“哧哧”地哭了起来。但一会儿,郭凤平就抹干眼泪,去给雷小波bànlǐ缴费、拿药和住院手续。过了十多分钟,雷小波就被弄到病床上,挂上了盐水。

雷小波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热得皮肤发红,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发肿,脸皮和眼泡都已经明显肿了起来。郭凤平与周玉香分坐在他病床的两侧,看着他出神。一个像看着弟弟般心疼,一个如看着女婿样爱怜。

没想到雷小波这样发高烧,却给周玉香制造一个得逞的机会。

郭凤平伺候到上午九点,安排好以后,就回村去了。周玉香自然成了雷小波唯一的亲人和伺者。她非常尽心,照顾得很周到。困了,她在他床边打个盹,就一眼不眨地盯着雷小波看,形影不离地守在他病床边。

她没有给女儿林珊珊打diànhuà说这件事,怕她回来看雷小波。她自己也搞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她只给丈夫林昌生打diànhuà说了一下,林昌生赞了雷小波几句,就叮嘱她要好好伺候他。最后,林昌生对她说:“雷助理是个好后生,你要把他当作儿子一样对待。”

丈夫的意思她是懂的,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打他的主意。但她本性有些难移,嘴上答应,心里却反过来想,这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第119章阴错阳差伺候他

但在医院里不便动手,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三个家属。众目睽睽之下,她规规矩矩的,除了看他的目光有些色外,一个暧昧的小动作也没有做出来。病房里其它人都以为她是雷小波的妈妈,或者丈母娘。有人这样问,她也这样含糊地答应,没有说她是他的房东。

最尴尬的是弄雷小波方便。在进院的第一天,雷小波的高烧没有退,昏昏沉沉的,意识不太清醒,身体也不能动弹。所以不能扶他上卫生间,只能在床上方便。

这就难坏了周玉香。她不管是他的妈妈,还是丈母娘,毕竟是个女人,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撩开他的被子,脱下他的裤子,帮他方便呢?

但她不弄他方便,又有谁来弄他呢?好在病房里每张病床的中间,有可以拉上的帷幕。雷小波的主治医生偏偏又是一个女医生,很年轻,好像还没有结婚。给他插吊针的护士更加年轻,而且都很漂亮,她不好让她们帮忙。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动手。

女医生对她说:“今天,你要弄他小便一下。挂了盐水,会有小便的。没吃饭,大便应该不会有。明天有了,他的烧就退了,也醒了,他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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