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11(第2页)
我们做任何事情的动机可以像32种风[二罗经(方位)点]那样按顺序排列,而且它们的名字也可用类似的方法分门别类,如“面包——面包——名声”或者“名声——名声——面包”利希腾贝格的诙谐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对某个恰当、巧妙和机敏的东西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致我们对构成该诙谐的性质的判断常常被引入歧途。假使在一段这样的话里某种诙谐的东西掺合着绝妙的意义,我们很可能受它的欺骗,从而宣称整个叙述是一个很出色的诙谐。而且我敢冒昧地说,这段话中真正具有诙谐性质的东西都是由于我们对“面包——面包——名声”这一奇特组合感到诧异才产生的。因此,就诙谐而言,它是一种“荒谬化表征”。
奇怪的并置或者一个荒诞的形容词可单独作为一种类比的结果而存在。
利希腾贝格曾说过:“azweisan”(一个睡双人床的女人)。“Aneinschfrigerchurch—pew”(一个能睡一个人的教堂长椅)。在每层意思的背后,都有一个床的类比;在这两种类比中,除了“困惑”技巧以外,还有“隐喻”这个技巧因素在起作用——一个暗示的是讲道使人瞌睡的效果,而另一个影射的是永不衰竭的性关系这个主题。
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发现,如果某一类比显得很诙谐,那这种现象往往是由于它和我们已经熟悉的某一诙谐技巧有关。不过,还有一些别的例子似乎最终能证明类比本身可能就是一个诙谐。
利希腾贝格就是这样来描述某些颂歌的。
“正如雅各布·伯姆的不朽著作是用散文体写成的一样,颂歌是用诗歌体写成的——它们是一种野餐,在这种野餐里,作者提供语词,读者提供意义。”
“当他进行哲学探讨时,他总是给他的话题洒上一片惬意的月光,这种月光总的说来相当宜人,但不会把任何单个的物体照得一清二楚。”
下面是海涅的一段描写:
“她的脸酷似一张(将原有文字擦去后)重新书写的羊皮纸。在这张纸上,在刚用黑体字书写的神父经文的原稿下面,潜藏着一首被涂掉了一半的古希腊爱情诗。”(《哈尔茨山游记》)
或者让我们来看看《卢卡浴场》(《旅游图》III)中这个旨在侮辱人格的冗长类比:
“天主教牧师的举止更像在一家大商行中供职的小职员。教堂这个在教皇领导之下的大商行,在给他一份固定的工作同时也给他一份固定的薪水。他懒洋洋地工作着,恰如那些并不是为自己干活的人一样。他有许多同事,所以能够在别人忙碌时,偷懒而不致被人发觉。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个商行的声誉,同时更关心它的存亡,因为一旦商行破产,他将丢掉他的饭碗。另一方面,新教牧师自己是老板,他经营着自己负责的宗教生意,不像他的天主教商人老兄那样有大宗的批发买卖,而只是零售,而且由于独自经营,所以他无法偷懒。此外,他必须大肆宣扬自己的信条,同时也必须诋毁其竞争者的信条。他是个名副其实的零售商,站在自己的零售店里,对所有大商行,特别是给成千上万簿记员和包装工人发放薪水,而且对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工厂的罗马城里的那个大商行充满忌妒之情。”
和许多其他例子一样,面对这个例子,我们不能再对下面这个事实有任何争议了:一个类比本身就具有诙谐的特征,而且这种诙谐印象没有必要一定得依赖于那些熟悉的诙谐技巧。情况的确如此,但究竟是什么决定了类比的诙谐特征这一问题,我们还一无所知,因为这一特征肯定既不存在于作为一种思想表达形式的类比中,也不存在于做出一种比较的作用中。我们只能把类比归入诙谐技巧所使用的“间接表征”这一类别之中。同时,我们在类比中,而不是在早些时候发现的诙谐方法中所遇到的那个更明显的问题实际上还没有解决。另外,毫无疑问,要确定某些东西诙谐与否的问题何以会在类比中,而不是在其他表达形式中遇到更多困难,肯定还有某种特别的原因。
不过,理解中的这个空白并没有使我们抱怨前边的研究毫无成效。鉴于我们必须准备把这种内在联系归因于诙谐的不同特点,那么期望我们在匆匆地看一眼该问题的其他方面之前,就能充分说明它的某一方面,这就未免有些冒昧了。现在,我们无疑得从另一方面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能够肯定我们的研究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诙谐技巧吗?当然不能这么说。但是通过对一些新材料的继续研究便可以使我们确信,我们已经了解了诙谐工作中的一些最常见、最重要的技巧。无论如何,这种继续研究对心理过程的性质做出判断都是不可缺少的。尽管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做出这种判断;但另一方面我们已经掌握了这方面的一个重要信息,并可望对这个问题做出进一步解释。已被当做言语诙谐技巧的核心来看待的那个有趣的伴随有替代形成的凝缩过程,指向梦的形成,在这种形成的机制中,同样的心理过程已经被发现了。不过,对概念诙谐技巧来说,情况也是如此。概念诙谐的这些技巧即移置、错误推理、荒诞、间接表征和对立物的表征,也都在梦的工作的技巧中再次出现了。由于移置作用,梦显得离奇古怪,令人费解,这种现象使我们难以承认它是我们的醒觉生活的继续。在梦中运用荒诞和无意义已使它丧失了作为心理产物的尊严,而且也把权威们引入了歧途,使他们认为心理活动的衰变、批评的中断、道德和逻辑都是梦的形成的必要条件。对立物的表征在梦里如此常见,以至于连那些最畅销、’但观点完全错误的关于《释梦》的书籍也对它推崇备至。间接表征,即用一个隐喻、用微小的事物或与一个近似于类比的象征来取代梦念,正好是区分梦的表达方式和我们的醒觉生活的表达方式的标志。这种影响广泛存在于诙谐工作的方法和梦的工作方法之间的一致性绝不是偶然的。因此,详细说明这种一致性并考查其基础便成了我们今后的任务之一《诙谐与梦和潜意识的关系》。
三、诙谐的目的
(一)
在上一章的末尾,当我在写海涅把那位天主教牧师比做一家大商行的雇员,把那位新教牧师比做独自经营的零售商时,我就意识到了一种抑制,这种抑制欲诱使我不做这种类比。我对自己说,在我的读者中,很可能有一些人不但笃信宗教,而且尊崇其政府首脑和助手。这些读者很可能会对这个类比感到愤慨,并因此感情冲动,进而使我们对究竟是类比在自己的描述中就具有了诙谐的外表,还是需要添加其他东西才成为诙谐的这一问题失去了兴趣。运用其他类比,比如上面谈到的那个某哲学遍洒宜人月光的类比,则不必担心它们会对我的某些读者起干扰作用。甚至最虔诚的人也会保持一种心态,在这种心态下他就能对我们的问题做出判断。
通过听者对诙谐所做的不同反应,就很容易推测出诙谐的特点。有时诙谐是为诙谐而诙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有时却的确服务于一种目的,即它是有倾向性的。只有具备一种目的的诙谐,才有可能惹怒那些不想听它的人。
费舍尔把没有倾向性的诙谐称为“抽象性”诙谐。而我更喜欢把它们叫做“单纯性”(i)诙谐。
由于我们已根据诙谐技巧所涉及的材料把诙谐分为“言语诙谐”(verbaljokes)和“概念诙谐”(ceptualjokes),现在,我们就有义务来考查刚才提到的那种分类和我们现在提出的这种新的分类之间的关系。一方面是言语诙谐和概念诙谐,另一方面是抽象性诙谐和倾向性诙谐,它们之间并没有相互影响的关系,而是两种完全独立的诙谐产物的分类法。也许有些人已经认为单纯的诙谐主要是言语诙谐,而概念诙谐的更为复杂的技巧绝大多数是为明确的目的服务的。然而,有很多单纯性诙谐是通过文字游戏和语音的类似性而起作用的,恰如单纯性诙谐利用概念诙谐的所有手段一样。就其技巧而论,要证明倾向性诙谐只不过是言语诙谐,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譬如,那些“玩弄”专有名词的诙谐往往带有一种侮辱和伤害性目的,不用说,它们也属于言语诙谐。但是绝大多数单纯性诙谐都是言语诙谐。比如,最近极为流行的互换叠韵,其技巧就是用一种非常独特的变更,通过同一材料的多重运用而表现出来的:
UndweilerGeldie,
lagstetserie。
[因为他有很多钱,
所以他总是躺在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