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7页)
“嗯。你已听说了这女孩出庭作证还有医生对她刚回到家时检查的被殴打状况。你对那怎么解释?”
“不知道。”
“不是你殴打她的?”
“不是。”
“你说你有一晚到达别墅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是的。”
“她收拾了她的行李离开?”
“是的,当时看来是这样。”
“那是说,她的随身物品以及行李都跟着她一起不见了?”
“是的。”
“但是她回到家时,却没有带着任何随身物品,而且仅仅穿着贴身洋装还有鞋子。”
“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
“你是要我们知道,当你回到别墅时,发现那里整整齐齐,没有人在,而且也没有任何凌乱可疑的地方。”
“是的。那正是我看到的情形。”
当玛丽·法兰西丝·查德威克的名字被召唤作为下一名证人时,法庭里起了一阵嘈杂纷乱。很明显的那就是所谓的“那个妻子”,这是连最多事最好窥探的听众也没有能猜到的最好的下酒小菜。
法兰西丝·查德威克是个高挑、长得相当好看的妇人,天生金发,一身穿着打扮就像杂志里的模特儿,但已开始变得有些圆胖。如果人可以从面貌推测性情,她看来不是那种体贴得会替别人着想的人。
她说她确实嫁给了先前的证人,并和他住在厄宁。他们没有孩子。她目前偶尔在服装界工作——不是因为她必须工作为生,而是想多些零花钱,而且她喜欢。是的,她记得她先生到拉伯洛,然后到哥本哈根。他比预定的日期晚了一天回家。在接下去的那个礼拜她开始怀疑她先生在外搞关系。那怀疑被一个朋友证实了,她被告知她先生带了个人住在他们河边的别墅。
“你同你先生为这谈过吗?”凯文问。
“没有。那样解决不了事。他对她们的吸引力就像甜点对苍蝇一样。”
“那么,你做了什么呢?或你计划做什么呢?”
“就像我对待苍蝇一样。”
“那是怎样?”
“我用力痛打它们。”
“所以你出发到别墅去,带着要痛打不管是什么样苍蝇的意图?”
“没错,就是这样。”
“而你在别墅发现了什么?”
“我在晚上夜深的时候赶去,希望抓到巴尼也在那儿……”
“巴尼是你丈夫?”
“怎么——嗯,我是说,是的。”因为看到法官的眼光,她慌忙说道。
“然后呢?”
“门没有锁上,所以我就走进去,直接到客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是你吗,巴尼?我在这等你等得好寂寞哟。’我走进卧室,看到她躺在**,穿着十年前在那种**电影里常看到的睡衣。她看起来凌乱污秽,我对巴尼的眼光有些吃惊。她正吃着放在**她身边的一盒巨大的巧克力。整个场景,就像糟糕的30年代的样子。”
“请你只说重点,查德威克太太。”
“是的。对不起。然后我们口角了几句,就像通常那样……”
“通常?”
“是的。就是那些你在这里做什么等等。你知道,那种受委屈的正室和受宠的新欢间的口角。但不知为什么,她让我很不顺眼。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以前从不为这种事伤太多脑筋。我是说,我们就是好好地大吵一架,彼此辱骂对方,就这样。但是这个小**就是让我呕吐恶心。所以……”
“查德威克太太!”
“好嘛,对不起。但你的确告诉我用我自己的话讲。好吧,后来我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这个——我是说,我实在被她激得气得不得了,就把她拖下床,狠狠地掌掴她的头。好笑的是,她竟看起来那样讶异。显然她自小到大就从没有人打过她。她说:‘你打我!’就那样。我说:‘从现在开始会有很多人这样子打你的,小乖乖。’再给她一拳。接下去呢,就是一场打斗了。老实讲我很占上风。一来我比她强壮,再来我真的非常恼火。我把那件愚蠢的睡衣从她身上扒下来,然后叮当一声她绊到她的一只拖鞋跌倒在地上,然后手脚张开地躺在那儿。我等她站起来,但她没有,我以为她昏倒了。于是我跑到浴室拿条湿毛巾,擦了擦她的脸。然后我到厨房去泡咖啡。我那时已经冷静下来,想她醒来后也会静下来的。我煮了水等它开。可是当我回到卧室时,我才知道那个晕倒是假装的,是做戏。那个小——那个女孩跑掉了。她有足够的时间穿上衣服,所以我直觉认为她已穿上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