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方暗议（第3页）

一份是户部报灾的折子，说河北旱情加剧。

另一份是兵部塘报摘要，提到北衙推行“计工制”，士兵按训练成果领取额外口粮。

他放下户部折子，拿起兵部那份。

“每日点卯，缺一罚十。”

“队内互评，优者赏米，劣者加训。”

“伤病记录归档，每月统计损耗率。”

他看完，嘴角动了一下。

这不是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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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流水线管理。

更奇怪的是，太医署那边最近也出了几条新规。

“疫期分食。”

“浣衣用沸水。”

“接生前洗手三次。”

这些事单独看荒唐。

放在一起看，却有种说不出的秩序感。

就像同一套规则的不同应用。

他起身，关窗，落锁，从柜底取出一卷素绢。

展开后，上面画着三列线条。

左边一列标着“李”，下面写着：改革军制、重效率、轻礼法、行动果决。

中间一列标着“刘”，写着：破旧医规、重实证、避虚言、行事缜密。

右边空着。

他在右上角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在下方填词：善谋略、通文墨、控舆论、藏锋芒。

三列之下，画一条横线。

线上写：“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线下写：“必有非常之因。”

他盯着这张图，许久不动。

忽然提笔，在三人名字之间画两条斜线。

形成一个三角。

三角中心，他写下一个词：

“同渡客”。

写完吹干墨迹，卷起收好。

他走到香炉前，点燃一支安神香。

青烟升起。

他闭眼默念。

再睁眼时，眼神己变。

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中书侍郎。

倒像个准备登台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