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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星级娱乐城(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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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郝局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不忙,不忙,先办正事要紧。”郝局长不慌不忙地吐着烟圈,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又把我带到三楼的包厢里,他迈着气宇轩昂的步子,款款而行,我嘴里叼着一根烟走在他的后面,冷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先生,想唱歌吗。”一个小女生,毕恭毕敬地走了上来,她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极了贤淑的日本女郎。

郝局长用眼光在那女生的脸上,胸前,屁股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我也随着郝局长的眼光触及之处看了看,这女生穿着纯白色的棉纱裳,突起的**印已经告诉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还有一个女生咬着嘴唇朝着我笑,做羞怯状,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处女还单纯。

“来陪我唱一首《甜蜜蜜》。”郝局长把旁边的一个女生搂在怀里,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伸进女生的衣服里,跟着歌的节奏在里面又揉又拧的,他的歌唱得实在不怎么样,只是跟着歌词狼哭鬼嚎地把它念出来,有时候连字都念错,相比之下她怀里的女生就唱得很不错,但是她无法投入地唱,不时地尖叫,一定是郝局长不安分的手又胡乱在她的身上揉拧。

我身边的那位“处女”也身子紧紧挨着我坐下了,她富有肉感的**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我的后背,我轻轻推开了用肉身勾引我的那位“处女”,从钱夹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她说,谢谢你,你的服务我很满意。“处女”接过钱后在我脸上深深地印上一吻,喜滋滋地走了,在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过头给我抛了个媚眼。

郝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从抒情的慢歌唱到动感十足的劲歌,不用说他的手也已经从那个女生的全身上下油滑了个遍,女生又****又痛苦又快乐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一浪尖过一浪。

那个女生还是耐不住郝局长的折磨,借故上洗手间再也没有回来。郝局长大发脾气叫来了这儿的经理。

“你们这里的小姐是怎么服务的,大爷我有的是钱。”他的口气居高临下。

经理小心地陪着不是,说,那小姐她不识抬举,我帮你叫别的来。

郝局长故伎重演,又吓跑了一位小姐,那儿的领班压着脾气又帮他叫了一位。我受不了身体里奔腾的欲火的折磨,溜进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见郝局长正付钱给那位女郎,那位女郎微卷的鬓发湿漉漉的,看来刚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生理运动。郝局长见到我,大夸那女郎技术不错,搞得他爽得不得了。那个女郎接过钱像逃命似的狂奔了出去。

“小事,小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看我现在大汗淋淋的样子,该去洗个澡了,桑拿桑拿。”

当桑拿完毕后,已经是深夜零时,桑拿后的郝局长,衣装革履,步伐缥缈,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惬意与满意。

在一个富有情调的咖啡厅,郝局长好像随意似的从上装的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我的面前。

“兄弟,给你买茶喝的。”

我接过支票,那是一张最多可以添上十万元的支票。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支票,也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要你别和叶子来往,我以后会给你惊喜的。”

为了我不纠缠叶子就给我十万?太离奇了!或许郝局长只不过是想试探我?这个常和犯人打交道的局长该不会傻到白白给我十万吧?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对吗?”我说。

“哈哈,洛非兄弟是个聪明人,我想我不用多说。”他伸过一只手来拍我的肩膀,“这些,你先收着,这只是我暂时的一点小意思。”

“我得考虑考虑。”我把支票留在玻璃桌上,站起来自顾自地走了。

“你记得,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后面传来郝局长成竹在胸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依然走我自己的路。天上不会掉馅饼,我坚信这一点。

10

娱乐城的生意也一月比一月好,这主要还归功于林浩的社会关系,还有各部门的整体工作效率。就在这个时候,可芯的妈妈病了,需要动手术。可芯来向我请假,让我一定要批。我给了可芯我的个人积蓄八万元,然后批了她十五天的假,让她原来的副手顶下她的工作。可芯对我感激不尽,一夜缠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有多爱我。

在可芯回家后的某个夜晚,叶子来敲我的房门,当时她脸冒着汗,手捂着肚子,吃力地对我说她急性阑尾炎发作了。我把她抱到楼下,叫醒了一位会开车的同事把她送到了医院。

叶子生病,不能上班,我暂时没有秘书,很多文件找不到。

很多事的进程都是叶子在跟进的,别人无法代替,弄得我也一团乱,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但很多事,只要习惯就好,经过几天的缓和,工作上的事我总算能独自应付下来,可我心里仍然不蹋实。我所说的“蹋实”,是指情感上的蹋实,我奇怪自己对叶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已经爱上了她?总之,我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叶子。多去了几次医院,连医院的小护士都认为我是叶子的男朋友,她友情提示说,你老看女朋友怎么不带花。她说女孩子都喜欢花,虽然很俗。于是再次去看叶子,我都带上花,每次都送不同的花。后来她说:“你挺花心的呀,每天都送不同的花,你就不问问我喜欢什么花吗?”我这才问叶子:“你喜欢什么花啊?”叶子说喜欢**。可我不喜欢**,我常常见人扫墓都用**,我说:“你还喜欢什么花呢?”叶子说百合,于是我就常给叶子送百合。直到后来叶子回到别墅静养我也就不送了,再送就送出绯闻了,这栋别墅里可不是只住着我和叶子两个人。

回到别墅,我们来往也愈加频繁密切,有时她来我住处,有时我去她住处,其实就几步路,但各有各的客厅、房间、浴室、小阳台等独立空间。我们每次来去都是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或者说跟**似的。

我们这一楼层,一共住着三户人,也就是叶子、阿辉和我,阿辉常常不在别墅里住,也不知道他去哪住,可只要是阿辉回来,叶子就不会来我房间了。她说女人都有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情结,骨子里挺**却希望落个好名声。这话暧昧吧,可我们在一起居然只是聊天,我很吃惊当时怎么和她有那么多说的。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爱情,叶子问我是真的爱可芯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爱可芯?但是我们彼此孤独,彼此依赖。

如果是真的爱的话,我自然是爱伊蓝。最怀念的是小妮子,小妮子是我的初恋,我对她谈不上爱,而伊蓝给我的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我没有给叶子提起伊蓝,她是我的至爱,只要一说出,我会感觉心被掏空——我自己却时常回想起伊蓝,爱情回忆时是一种美丽,也是一丝安慰,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只有伊蓝才能是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因她滋润也因她而荒芜,在很多时候,我会突然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还爱着她,不管她什么态度,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告诉她我还爱着她,可是我却找不到她的电话号码。那一刻我恨死我自己了,都怪我当初为了忘记她连她给我的电话号码也删除了。我们就如两个本来相约好要去搭同一辆火车到达同一个终点的一对情侣,只因为我一时的意气用事把车票给撕了,所以我只能站在车站看着我的爱情列车愈行愈远,愈行愈远……

就在车子要开动的那一刻,她从窗口里探出了头,我们彼此凝望,这是怎样的眼神啊,我无法言喻,但它却造就了我心口永远的痛。一想到这我就噩梦不断,通常在梦里吓个半死,醒来却忘了刚才是怎样的梦,但是有个梦我却记忆深刻,因为它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出现在梦里。我梦到了我走进了坟墓,墓门就关了下来,我被困在里面,里面黑暗,阴冷,我大声嘶叫着,回应我的只有空寂的回音,后来我就看到了伊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安静地微笑,我的心突然就平静了,瞬间忘了所有的恐惧。弗洛伊德说梦是可以解释的,我这个梦又该如何解释呢?

后来,我打了电话给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源于我内心的脆弱与对爱情的渴望,我相信他的这句话,毕竟他比专业解梦的周公说得有道理多了。

我和叶子又从好朋友的关系没过渡到男女朋友的关系,只能又回到朋友关系。工作上她是我的秘书,私下她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现在我已经有了可芯,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过场,小妮子也好,伊蓝也罢,她们都已经是过去,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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