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代的那些生无可恋(第2页)
——俞平伯清华大学教授
生无可恋之求逃离
我个人梦想不要生病,吃得胖些,走得快些,希望写得出一些东西,或许写不出,这也不要紧。我很想身体好些,有力气回到山里去砍柴,或者耕田都好。我懒得在上海滩上,看一些假高尔基、契诃夫、莫泊桑!我梦想能跟一个爱人逃走。
——章衣萍新世纪函授学社社长
因目下的社会状态压迫我的结果,我只想成一个古代的人所梦想过的仙人,可以不吃饭,不穿衣,不住房屋,不要女人。因为仙人是可以不受到实际生活的压迫的。这当然是不能实现的梦想。
——郁达夫小说家
想凭我的智力和劳动到可爱的田园中去生活。
……弄一二十亩足够一年之食的田,再买些地预备种种果树和花木。养蜂、养鸡是农家最好的别业,不妨也是干干。村中唯一的交通器具是靠船,划子不得不备一艘,运动是我在都市中时刻想到而难得机会的,在这里定可如愿以偿。
——茅震初《晨报》记者
假如有一天能使我在生活上有一点梦想的话,那么,我是很知足的,我只想到静穆的村中去居住,看一点书,种一点蔬菜,仰事俯畜之资粗具,不必再在都市中为生活而挣扎,这就满足了。
——施蛰存《现代》杂志主编
生无可恋之求意义
在这乱离之世,精神上真是痛苦极了。在精神上痛苦的时候,我觉得佛学书中所讲的解脱人生苦厄的方法,有几种是颇有道理的……
——俞颂华国立上海商学院教授
……物质的欲望没有停止的一天,专事用“物”的享用来满足生活的人,终于没有满足的一天:咖啡馆中的沉醉,跳舞场里的迷恋,交易所内的狂热,终将使你厌倦与空虚,甚至会使你长叹一声:“人生毕竟有何意义呢?”所以生活要使其有持久的平凡,从平凡中寻找艺术的乐趣,让人觉得人生有意义……
——茅震初《晨报》记者
可以说在我们这个时代,物质的需要远高于精神的追求,现在衣食丰厚的人们,所梦想的只是精神的满足和安慰。可是在经济崩溃的今日,精神的文化的生活,却只好暂时丢在脑后了。
——吴景崧
如此的民国,还愿意回去吗?
今天我们的心愿早已不是解决温饱问题,房子有一套,还有了第二套、第三套。
那到底是什么,被暂时丢在了脑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