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有关于他的一句话。
“无情这个人,很特别,我挺喜欢的,你去将我给你的解药拿来,给他解毒吧,毕竟,他也是为了救我中毒。”
喜欢……什么样的喜欢?
难道他并不讨厌自己这个一直想办法要抓他把柄的捕头?
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字,让无情的心头猛地一跳,仿佛豁然开朗,很多念头在这一瞬间涌入,让他分不清,看不明,又不敢去面对,竟让他心慌。
“你不疼么?”花满楼在问,“像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竟然还会这么救他,让我觉得你也会心软了。”
“嗯……还好,近朱者赤,和你在一起久了,我就不能变得温柔善良?”
“和我?你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了,这次来还是为了救人,我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夙夜长谈,一直说到天亮,饿着肚子又睡过去。”
“我们长大了,花满楼,哪怕再不愿意,我们都是如此,然后再慢慢老去……但我们还是朋友啊。”
无情听着他们谈话,想象得出他们曾是怎样无忧无虑,亲密无间的朋友。
荣仅有些伤感地说着。
他们都已感觉到世间的无奈和沧桑,而不像无情这样的少年,仍然充满锐气,锋利到让人不敢接近。
无情转身要走,屋子里突然有什么摔碎,他悚然一惊,反手推开了门。
花满楼像是伏在荣仅的脖颈边,两人同时望向无情,花满楼微笑着,不介意他的打扰,正要说些什么,无情却根本不理会,转过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他中了毒,情绪本就受了影响,这毒迷人心智,你别介意。”
花满楼摇了摇头,再次去摸荣仅的脖颈,无情那天控制住毒性,虽然没有对荣仅下死手,但还是留下了伤痕。
花满楼看不到,却能摸到荣仅脖颈上浅浅的痕迹,他才非要给荣仅上药,这伤痕再深一些就会致命。
想不到推拒之间摔碎了药瓶,惊动无情赶过来查看。
花满楼总担心荣仅受伤,从小荣仅就对自己过于决绝,不惜代价地达到目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交易也干。
荣仅在这些事上却不谨慎,大大咧咧,只要不丢了命,什么都敢做。
他总是觉得自己男儿大丈夫,风流一些,有过数不清的女人,本来就不算什么,女人不介意他身上有伤痕,他自己就更不会在意,这伤痕又不明显。
花满楼的另一个朋友也是风流成性,他留着和眉毛一样漂亮的胡子,所以被人叫做“四条眉毛”。
这个人和荣仅正相反,更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本来也是个俊秀的男人,却很在意自己的男子气概,非要留起胡子,让自己不像个毛没长齐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