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出门要戴面纱（第1页）

晨光渐暖，在两人周身镀上一层融融的金边。颜灼忽然直起身，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虞挽棠：“那……我们要不要给这个‘识别系统’设置一个暗号？”

虞挽棠微微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就像这样——”颜灼伸出右手小指，轻轻勾住虞挽棠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的动作稚气十足，眼神却无比认真，“不，是一万年都不许变。”

虞挽棠看着两人交缠的小指，唇角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这个约定的有效期，需要重新定义。根据宇宙热寂理论，一万年后的时空状态存在太多不可控变量。”

“虞老师！”颜灼佯装生气地要去捏她的脸。

却被虞挽棠轻轻握住手腕。她注视着颜灼的眼睛，声音轻柔却郑重：“但我接受这个约定。在一切物理定律允许的范围内，我会找到你。”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让颜灼心动。她知道，这是虞挽棠能给出的最浪漫的承诺。

“那说好了，”颜灼靠回她肩头，“下次见面，你要先认出我。”

“好。”

这时，儿童房传来细微的响动。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起身。

晞晞正踮着脚尖试图够到床头的小熊，看见她们进来，立刻张开小手：“妈妈，抱！”

颜灼把女儿抱起来，在她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亲：“宝宝怎么醒这么早？”

“太阳公公叫我起床啦。”晞晞揉着眼睛，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指着窗外，“彩虹！”

清晨的阳光下，远处楼宇间果然挂着一道浅浅的彩虹。三人站在窗前，颜灼抱着女儿，虞挽棠站在她们身后，轻轻环住她们。

“妈妈，”晞晞突然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虞挽棠，“你为什么在哭？”

颜灼惊讶地侧头，果然看见虞挽棠镜片后微微发红的眼眶。

“妈妈没有哭。”虞挽棠的声音依然平静，却比平时更加柔软，“是阳光太刺眼了。”

但颜灼知道不是。她轻轻握住虞挽棠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一个爱心。这个秘密的暗号，让虞挽棠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个完整的微笑。

“今天想做什么？”虞挽棠问女儿。

晞晞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想去公园！坐滑梯！还要吃冰淇淋！”

“数据分析显示，上午九点后公园人流量会增加47%。”虞挽棠一本正经地说，“建议我们一小时后出发，这样可以避开高峰期，同时满足坐滑梯和吃冰淇淋的需求。”

颜灼忍俊不禁：“虞总，连去公园都要做数据分析吗？”

“这是最优解。”虞挽棠推了推眼镜，眼中却闪着温柔的光。

早餐后，她们真的去了公园。晞晞在滑梯上欢快地爬上滑下，颜灼和虞挽棠并肩坐在长椅上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神奇。”颜灼轻声说，“我们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竟然能创造出这么美好的生活。”

虞挽棠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女儿的身影，声音很轻：“互补性在亲密关系中往往比相似性更重要。你是我的最优解，从始至终。”

颜灼的心像被阳光晒化的棉花糖，软得一塌糊涂。她悄悄握住虞挽棠的手，十指相扣。

这时晞晞跑过来，扑进她们怀里：“妈妈，我们一起滑滑梯好不好？”

于是这个平静的清晨，出现了让路人会心一笑的画面——两个大人陪着一个小女孩，在滑梯上玩得不亦乐乎。颜灼的笑声清脆如铃，连一向冷静的虞挽棠也难得地笑出了声。

当她们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晞晞已经在虞挽棠怀里睡着了，小手里还紧紧攥着没吃完的冰淇淋甜筒。

“今天的数据收集得怎么样？”颜灼调皮地问。

虞挽棠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又望向颜灼，目光温柔：“样本数据表明，这是一个幸福值超标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