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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他实在太熟悉了，之前沈时冕和程简意也是那样埋头闻他的。

虽然温砚清的样子看着比他们正常许多，但他依旧不敢赌温砚清继续闻下去，会不会像之前那两个巨人一样突然变样。

“抱歉，是我不好。”温砚清从善如流地抬头，将眼底的痴迷藏得很好，重新变回之前那个温和包容的样子：“有人跟你说过吗，你身上散发的香味能缓解精神力暴动，这是神明的恩赐。”

棠卿扯了扯皱在一起的衣服，茫然无措地问：“你是在开玩笑吗？”类似的话沈时冕说过，甚至想舔他，他还以为那是沈时冕耍流氓的借口呢。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你有什么打算吗？”温砚清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将漂亮小人放在桌面，摆出认真交谈的架势，耐心引导道：“要不要留在教会，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棠卿睫毛轻轻颤了颤，仰头看向温砚清，眼底满是迷茫：“我可以相信你吗？”

问完，他觉得自己笨笨的。这种问题问得毫无意义，就算温砚清真是坏人，也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吧。

然而温砚清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温和的神色被认真所替代。

温砚清抬手，轻柔的摸了摸漂亮小人脑袋，用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那其他小人呢？”棠卿倔强地盯着他看。

这一次，温砚清沉默了很久，没有给出答复。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回想起之前气运之子的猜测，再联想一下温砚清的身份，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错了，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温砚清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今晚来教会的不止你一个吧？”

短短几句话，让二者的处境瞬间发生颠倒。

棠卿面色煞白，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再次看向温砚清时惊惧不已：“你想干什么？”

“别怕，我只是随便问问。”温砚清依旧那么温柔，出言安抚他：“好歹也是保护你过来的同伴，斗兽场比赛前我都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笃定的语气让试图否认的棠卿彻底蔫了，霜打的茄子般有气无力地问：“能不能不要伤害他们？”

“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温砚清失笑，凑到漂亮小人面前问。

这个问题棠卿不知道怎样回答，不过通过刚刚那些试探，他能感觉到温砚清对他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就好办了。

他试探性伸手，轻轻抱住温砚清搭在桌子上的手指，见对方没反抗，嫩生生的面颊泛起一层薄红：“你不是说闻一闻我就能缓解精神力暴动嘛，那我随便你闻好不好？只要你不伤害其他小人。”

说完这句，又软乎乎地撒起娇：“说起来你还算我半个新主人呢，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这么没地位，我还要不要活了？求求你了，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