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页)
“成全了他俩,你真的甘心?”
“那我该怎么做?”
“我觉得该送到衙门去,”林无量这嘴也是不歇着,小声道,“奸夫淫妇,要是我,肯定不轻易把他们放了。”
徐目剥开一颗桌上的瓜子儿,问:“还能杀了他俩不成?”
林无量:“杀了也挺好,捉奸在床,若是有证据,衙门是判不了你的。”
“你是好的不知道,坏的全知道?”徐目开玩笑,心里的淤堵尚未化解,但好在看开了、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说,“行了,你不操心,咱们聊别的。”
林无量低下头去,把茶杯握在手里,想着什么。
然后问:“你不喜欢你娘子了?”
徐目摇头。
又问:“你能忘掉她?”
徐目看着他,有点严肃:“说了不聊那个,咱们聊点儿别的,自在的、让人高兴的。”
林无量手撑着脸,连忙直点头:“嗯,那你说,我听着。”
第64章
夜里到家梳洗过了,张启渊躺着魏顺的床,穿着魏顺找给他的寝衣,一套练白色素绸,领口那儿还有绺刺绣的缠枝白茶花。
刚从柜里拿出来的时候,张启渊还吃醋,问家里怎么会有其他男人的衣裳。
魏顺瞟他一眼:“哪儿有别的男人,这就是给你的,早在西厂的时候,有回做衣裳,捎带着做的,我从那边带过来了。
张启渊:“你当时看了那信,心灰意冷的,还把给我的衣裳带过来?”
“我忘不了你,我承认我忘不了你行了吧!”魏顺放下手上衣服,忽然扑上来抱他,手在他腰上环着,枕着他肩,难过得不行,说,“我以为今后生命里关于你的什么都没了,把它留着,好歹算个念想。”
张启渊穿着白天的里衣,抬胳膊回抱他,摸着他披散在脊背上的头发;他的头发真凉,摸着很干净很滑,茂密,每一根都有韧劲儿。
张启渊轻声道:“我都没穿过,能算什么念想。”
魏顺叹息:“比没有的好。”
张启渊:“你总不能抱着这衣裳睡过觉?”
魏顺:“那没有,你回来找我之前,我一直在恨你呢。”
“恨到想杀了我是吧?”
“嗯。”
魏顺这一刻是委屈的,为收到假信后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也为遭受了张吉蒙骗、禁足的张启渊,等到俩人换好寝衣躺在床上、被张启渊抱在怀里,这委屈的感觉也没消散。
魏顺穿着以前常穿的一身丹砂红,半旧,但是干净熨帖,张启渊在床上搂着他肩膀,又侧过头,往他俊俏白净的脸上看。
凑近了,告诉他:“你穿成这样,特别像是咱俩洞房花烛。”
魏顺问:“你这人不是最烦成亲了?”
“能娶你我肯定不烦,”张启渊干笑一声,“可惜他们不准我娶你,你没机会睡我松际轩的床了,否则,张灯结彩,挂红帐子,贴双喜字,咱俩在我那床上抓花生莲子玩儿,压床钱全都给你,我一文都不要。”
“你想得倒美,”魏顺笑他,“这事儿,等你当了以后的奉国公,看看能不能成吧。”
张启渊琢磨,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争取一下了。”
“臊人,”魏顺咬着嘴笑,嘀咕,“梦里想琢磨琢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