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说着,也不等这些孩子反应,兴致勃勃捡了个面具戴上,加入其中。
这群孩子小的七八岁,大的亦有十二三。龟兹尚武,这些贵族小儿中带头的阿答在同龄人间已有以一当十之勇。见宋雁归脚步虚乏,还要跟他们打球,难免看轻不屑,但因她是贵客,面上倒也和谐。
——直到宋雁归屡屡带着另一队破门进球。
她挥杆的速度并不快,但胜在球路刁钻,等阿答意识到自己轻敌的时候,宋雁归所在的队已小比分获胜。
“走了走了,你们继续。”宋雁归似乎已玩尽兴,挥挥手溜了。
阿答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他掀开脸上面具,看着她的背影,难道自己的进攻被对方看穿了,还是说仅仅只是巧合?
宋雁归可不管败给自己的贵族男孩是什么心思,她披着裘衣,打着哈欠,寻到一处开阔地带,仰头
,剧烈咳了起来,腰塌下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身躯单薄似下一秒就能为风摧折。
他一阵愕然,他知道她身体差,少饮酒,却不知道她的身子破败到了这样的地步。
等他反应过来伸手欲扶,她已压制住喉咙口的瘙痒,勉力站直,虽仍面白如纸,好歹恢复了常态:“没事,只是久未饮酒,一时喝得急了。”
她笑,拍了拍来人的肩,言行比之清醒时多了几分随意:“咦,宴席这么早结束了吗?”
“宴无好宴,今晚不太平,不过已经结束了。”他故作轻松道:“听闻你来时给老胡卜了一卦,说他红鸾心动好事将近,没想到在这里应验了。”
她歪了歪脑袋,茫然挠头:“有吗?”
看来是唬人的了。想到胡铁花刚才得知龟兹王要给自己和公主做媒的消息,嘀咕着说宋雁归还真是神算的情形,他嘴角微弯。低眉时注意到她别在腰间的木刀,上面歪歪斜斜刻着“绝世好刀”四个字。
或许是夜色苍茫,或许是气氛刚好,一向不多话的他难得主动聊起:
“为什么想来大漠,你的身体分明不适合长途跋涉。”
“别小看我啊,”她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挑,垂下眸望着自己枯瘦的掌心:
“我走过山河万里,扶桑、南海、巴蜀、北境,再远的地方我都去过,不定比你们任何一个去过的地方都远、都多。”虽然当时注意力都不在沿路风景上就是了。
“……”答非所问。
她自顾自又喝了口酒,张开双臂,头微仰,闭目,迎八方猎猎风:“只有大漠,唯独大漠我没来过,没见识过西域诸国,没欣赏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所以,想来就来了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侧头,大笑。
是这样吗?他还以为……
一错眼的功夫,等他再抬眼时,眼前人已不在身边,她被刚才那群跟她玩得投契的同队孩子拉着跑到王帐的边缘。
他见她喘着气,跟在他们身后,拖着块不知哪里找来的木板,坐定,自沙丘的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