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因为还是有一些距离,加上窗棱印子阻挡崔衍昭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还是能看到闯进去那个揪起原本藏在桌子底下的一个人,再后,被揪起的人脖子上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喷溅力度很大,一个好好的人,忽然就变得像个小型喷泉,只不过喷的是血。
血液四溅,尽管离得还远,崔衍昭仍感觉血珠就像溅到了自己脸上。
他几乎能闻到新鲜的血腥味。
厢房中其他几个人根本动也不动,像是被震慑住了。
察觉到崔衍昭情绪变化,李秋思疑惑道:陛下?
出口后,她才恍然大悟,崔衍昭是被这种场面惊到了。
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会觉得害怕,连续做了许久的噩梦。
后来就无所谓了,就连兄弟在她面前被人杀害,她心里也一片漠然。
但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正好博取同情与怜悯,在陛下心里留下印象。
她下定决心,伸手攥住崔衍昭衣袖。
目睹一出杀人案件进行,崔衍昭脑袋短暂空白了一会。
曾经蒙在眼前,给整个世界罩了一层温柔而虚幻的滤镜的那条轻纱倏然消失。
这本就是乱世,杀人并不是低概率事件。
只是此前没发生在他眼前而已。
那些没有发生在他眼前的,要么是奏章上几句冰冷的陈述,要么根本不会让他知道。
崔衍昭回过神,发现衣袖正被牢牢捏着。
哦,不止他一个看到杀人现场。
崔衍昭有点同情这个刚出宫就遇到杀人案的姑娘,试图安抚一下对方情绪:你还好吧?
李秋思无声摇头。
崔衍昭思考了一会,道:至少我们没死。
李秋思:竟然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来。
崔衍昭一出口,就意识到这话有点地狱,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想补救吧,又不知道怎么补救。
[
,的注意。
谢云织恭谨道:阿父。
谢珉微笑着捋了捋胡须,猛然想起什么,视线凝在谢云织紧握的匕首上。
不是展示才华吗?这不对吧?
徐允:当年裴真陷害家父,才致徐氏大难。如今家仇已雪,了无遗憾,何须证明什么?
裴真,现任散骑常侍,是三朝元老了,崔衍昭也认识。
虽然只是能把人名和长相对上的程度。
认识的人忽然就唉。
但如果裴真是真的陷害了别人一家,害得人家破人亡,现在被人寻仇也挺活该的。
谢珉:陛下,我朝以孝治天下,他是为父报仇
崔衍昭点头:先交付廷尉审理,如果是真的,再议不迟。
事情处理完毕,谢云织上前:陛下,阿父。
她抬头看崔衍昭:听闻陛下好清谈,妾略通一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