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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平倒是可能,但若是她,此事不会到现在才被查出来。”
“至于五皇子和大皇子那边……”冷嘉明微微垂头,所有所思,“若说是另有高人,也说得通。”
“不过臣以为,殿下不必为此忧心,林恒此事也未必全是坏事。”
“怎么说?”
冷嘉明起身为萧景弈倒了杯酒,又给自己也满上。
“林恒是殿下手中一步暗棋,此事朝中几乎无人知晓,如今出了事,自然也不关殿下什么事。而苏家手中已经有一支轻云骑,如今虽然暂代白虎营统领一职,此战后白虎营的军权自然还是要交还。”
“殿下不如到那时再做打算。”冷嘉明说着,弯腰做恭敬状,向萧景弈举杯。
萧景弈挑眉,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说的有理。”他执杯轻轻向前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看着冷嘉明也将杯中酒饮尽,他又嘲讽似的笑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道。
“冷兄,长公主一事,陈秀平可是让你我吃了个大亏啊。”
冷嘉明放下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角抽搐了两下。
他原以为此事无论如何都牵连不到自己,可那日他却在长街见到了被押解入宫的春桃。
这个本该早就已经死了的人,如何又会出现在宫里?陈秀平是怎么查到她的?她又知道些什么?
所有的疑问涌进脑子,他确实害怕她会说出些什么,于是当他发觉陈秀平试图利用安乐公主来“钓鱼”的时候,便决定要借此机会拔除后患。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陈秀平的能力,这一手声东击西,实在是打得漂亮。
元宝是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中少有的背景极干净的一个,原本还能有创造更多的价值,如今却就这样白白牺牲,实在是可惜。
他惶惶不安,却又始终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自己的风吹草动。直到审判之日,万千疑惑才终于得到了解答。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日,再想到左嫣然那日的振振有词,他依旧能嗤笑出声。
什么夏荷冬荷,也真是亏得她编的出来。
他与长公主往来有两年,期间皆是春桃传信,若是真有个什么夏荷多有联系,他又怎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可笑是长公主告诉他春桃已死,要他找个人替换掉时他竟未曾有疑,而那春桃的尸体,还是他亲自安排人送出的宫。
如今细想,长公主府之所以什么证据都没有得到,恐怕就是在那时,春桃就将所有的证据都藏在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运了出去。
春桃在朝上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若是保不住左嫣然,那就所有人都一起去死!
这个女人,为了保全女儿,竟可以什么都不要。
真是个疯子。
冷嘉明藏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指甲嵌进肉里,锥心的痛。
而最终,他也只是轻轻将酒杯放到了桌上,有些尴尬地冲萧景弈笑了笑:“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让殿下看了笑话。”
“幸好未有牵扯到殿下,否则我也是难辞其咎了。”他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向萧景弈举杯。
萧景弈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敷衍一笑,拿起酒杯和冷嘉明轻轻碰了碰。
白玉制成的杯盏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屋外隐约传来错落有致的滴水声,混在一起,衬的屋内的氛围颇有些宁静安详。
屋内炭盆烧得正旺,几杯酒下肚,意识开始变得有些不太清明。萧景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冷嘉明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撑着,冷气扑面而来,醉意散了不少。
风吹起挂在长廊檐下的木牌,木头与木头撞在一起的声音给这午后极静的院子添了几分禅意。其中一块木牌掀过来,露出已经有些褪色地字迹:
“去时风雪重,归有百花迎。”
冷嘉明看着那字迹,竟是微微红了眼眶。
第25章幌子“所以药是假的。”
千灯宫。
苏道安忽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把小满吓了一大跳。
“公主我都叫别开窗了您非要开,您身子还没好全,要着凉了可得出大事啊!”她跳起来蹭蹭蹭跑到床边,将那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又关了个严严实实。
苏道安有些丧气的看着那还没开多久的窗户又被关上,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