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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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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头,接着嚼嚼嚼。

“慢一点吃,”詹云湄将华琅鬓边的发丝捋到他耳后,又往他碗里夹块红烧肉。

他嫌弃这块肉太肥腻,可是她想让他吃,抿了抿唇,夹起来,往嘴里送。

见他乖巧,她忍不住轻轻笑,她没想逼他吃,就是夹给他,看看是不是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应。

“将才那个是我的父亲,”她再次往他碗里夹菜,“现在不是了。”

华琅的咀嚼越来越慢,他吃不下了,可是詹云湄仍旧在看他,不愿意让她觉得失望,还是勉力往嘴里送。

“为什么?”含糊追问。

詹云湄看出来了,华琅吃得难受,伸手,夺走筷子,给他手帕,他就开始擦嘴。

“母亲从小习武,那时还没参军营,就已经和父亲成婚,后来父亲不答应她参军营。”

华琅将嘴巴膝细擦净。

她递给他漱口的清茶。

“然后呢?”他说。

“然后就被母亲休了,”她终于动筷,“休掉他,才发现怀了我。”

华琅眨了眨眼。

看不出来她的家不完整,因为她太好了,如果不是在充满甜蜜的环境中长大,怎么会有这样的性子呢。

不过,她确实不曾浸泡在甜蜜里,从她粗粝的手指就能得知。

她的伤痕远不止存在于手指上,有一回他潦草瞥见她的身子,恍惚看见很多深浅各异的疤痕。

她很少将自己展现出来,多则时候,衣衫不整的只有他一个人,或者他意识混乱,看不清楚,他没有多少机会看见她,所以他也仅仅是只知道她身上有很多伤痕,却不知到底有多少,长什么样。

好想看。

好龌龊。

华琅心虚,别开了脸,莫名觉着耳根很热,“没有那个人,将军也长得很好。”

“今天舍得用一用那根巧舌了?”詹云湄没有低落情绪,她平静地讲述过去的家事,只是想他知道更多,叫他更放松。

“啊?”他不满皱眉。

是在嘲讽他平时说话很不中听么?

好吧,确实不中听,还时不时把自己气个半死。

突然耳朵疼痒,微微颤了颤肩,控诉般地,看向詹云湄。

“耳朵怎么红了?”她捏了捏他耳上软骨,“又烫又红,在想什么?”

“没有,”他立刻回答。

“真的?”

“嗯。”。

朝天殿沉闷,正月这一两日,皇帝没有奏折,斜躺在长榻与詹云湄对弈。

白子落下,敲出清脆响的同时,有一卷雪从支窗飘了进来,詹云湄微低头,掸开冠上雪花。

皇帝趁其不意,顺走棋盘上一颗白子,在詹云湄抬头片刻,落下黑子。

“詹卿,你输了。”

詹云湄狐疑歪头,打量棋盘上棋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即将发觉怪异处。

皇帝抬手,龙蟒袖遮住棋盘,“好了,正事要紧。”

詹云湄不再耿耿于怀,虽然不清

楚到底怎么回事,心里却有谱,多成是皇帝又吃她的子儿,从小的坏毛病。

女官撤走棋盘棋子,端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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