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第1页)
一大清早,京营很喧闹。
自詹云湄受人埋伏后,庚祁也受害。
除夕当天,庚祁在城里没能订到酒楼,便回京营,同样是这条路,庚祁也遇到雪崩,他跳车不够及时,大雪压了脚踝,伤得不重,只是走路一瘸一拐,偶尔还得靠蹦跳行走。
模样很独特。
荣宁郡主见到庚祁一蹦一跳的样子,总觉得他像只脾性极冲的兔子,笑话了他很久。
詹云湄对此只露出很浅的笑容。
庚祁坚决地认为自己也遭到歹人袭击,要求和詹云湄一起彻查此案,詹云湄同意他参案。
也许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庚祁这段日子减少了对詹云湄的偏见看法,甚至请求她更卖力查案。
年后,雪慢慢小了。
詹云湄打开演武堂大堂的门窗,细碎春雪无法进,只有寒凉的风,让屋内通透些。
“将军,那日在外的军将太多,确认不了究竟谁去过京郊路段,”陈副将禀告最新案子进展。
詹云湄撑手小憩,闻言,缓缓睁开眼,颔首,“辛苦了。”
“哪里的事,”陈副将不好意思地扣扣脑袋,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凑到詹云湄耳边说,“庚副手不是也在查吗?他说怀疑是同一人作案。”
他一顿,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亦带着点讥讽,“你说,有谁蠢到害京营的人,用同一种手段?”
天边晚云飘来,昏黄的光照射在陈副将脸上,将他的脸切割作两半,明亮与黑暗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詹云湄盯着,弯了弯唇。
她当然知道伤害庚祁的人是谁。
但她依旧说:“这事庚副手也受害,回头多照顾他,不必再查他了。”
。
过了初春,将军府的花厅里开了很多新花,满树白梨,还有些含苞欲放的果桃花。
果桃不如花桃,不够漂亮,但能结果,华琅每天待在府里浇花种果,当然,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拔掉它们。
果桃下个月就该彻底开花,现在的个头却都小小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要开盛花的兆头。
华琅试图找出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定植的步骤专门问了府里负责花卉的下人,还是长得不如他们种的大。
他喊来姚淑娘,姚淑娘看了看,说:“华琅公公,这个得淋粪水。”
华琅嫌弃皱眉,“那算了。”
果断放弃种桃子。
姚淑娘道:“您要是不愿意自己弄,让下人们来淋就好。”
“不了,臭,”华琅仍旧拒绝。
他爱干净,到一种极端的程度,衣物隔几个时辰就要换新的,怕身上气味蔓出来,床褥小半月就要一换,他嫌弃詹云湄每天都在外面跑,晚上还要钻被窝,把外边的脏灰都带回来,即便她每天回府都有好好清洗。
华琅换完衣物,坐在大堂里等詹云湄。
只要他数十个数,詹云湄不回来,他就开始用晚膳,然后把自己洗干净睡觉。
而且她越来越不知廉耻,竟敢用手玩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