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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11(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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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握瑜一个月倒有几回歇在建章宫,除了沈文远以外,无人知道自从上次醉后“荒唐”,女帝再没碰过他。

她的好奇被消磨殆尽,原来男女之欢也不过尔尔。

可沈肃哪里知道其中缘由,只当沈文远颇承恩宠,心中的怨毒更甚。

深宫寂寞,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只有他和沈文远,他一腔怒火也只有发泄在他身上。

建章宫内琴声悠扬,枫叶飘飘扬扬落在琴上,沈文远轻轻拂去那点点的火红。

君后的仪仗已至建章宫,宫女太监齐声跪下。他却是不紧不慢地抚琴,丝毫没有要迎接尊驾的意思。

沈肃身旁伺候的太监,假意面露难色,清了清嗓子,看着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一宫主位”,思忖了片刻该如何称呼他,“沈公子,君后驾临,合该起来接驾。”

他就算是狗,那也只是女帝的狗。

沈文远忽视了这尖声尖气的太监,仍然自顾自抚琴,无论太监们如何提醒,他都视若无物。

这副傲慢的样子,跟沈肃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厌恶之心让他面露狰狞,早忘了君后该有的仪态,有一股无名怒火在五脏六腑中升腾起来。

从前沈文远是高山仰止,人人称道,旁人赞扬高山,沈肃却日日活在它笼罩的阴影之下,只恨不能效仿愚公移山。

现在沈文远成了路边的石头,却依然要来挡他的道。陛下幼时不与他来往,单单只和沈文远一道,如今他成了君后,她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沈文远。

沈肃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对身边的宫人说道:“这庶人目无尊上,触犯宫规,念在是初犯,从轻发落,带去领五十杖刑。”

说完这句话,沈肃嘴角浮现起一抹微笑,不管倚重的太监如何劝,他都要看到沈文远皮开肉绽,痛苦不已的模样。

君后的谕旨,太监们莫敢不遵,宫中的刑狱司向来严苛,五十大板下去非死即残。

沈文远冷笑一声,这草包还是不够狠,倘若能将他杀了多好,也免得他在死与不死之间烦扰。

他早想自我了断,却怕累及家人,若是死于沈肃之手,他也就不必愧疚。

潜意识里,沈文远甚至怨恨家人不似他决绝,早该齐齐自尽。活着只能让他被人拿捏。

尤其是英国公,既然说“不可辱”,那么早该在事发时就自戕。

沈肃也不管什么体统,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看沈文远狼狈不堪,他着人押着沈文远,自个儿坐着銮车看着。

顾不上刑狱司凄厉的惨叫与血腥味,也顾不上君后的体面,沈肃端坐在刑狱司的行刑场,慢悠悠呷了口茶,看那刑棍落在沈文远身上。

沈文远不吭声,沈肃倒是笑得很大声。

沈握瑜没来得及见君后的狂笑,不然她恐怕会更嫌恶他几分。

天子身边的总管太监赶到刑狱司时,沈文远强撑着说了句:“求陛下宽宥小人之过。”

沈文远想死,却不得不讨饶,他若不向“主人”求救,爹娘就该断食了。沈握瑜不过拿沈肃作饵,看看训狗成果罢了。

话音一落,这太监像是得了什么信号一般,宣读了沈握瑜的旨意,免了剩下的刑罚。

沈文远挨了二十五刑棍,一棍不多,一棍不少,女帝的旨意像是掐着点到的。

不至于让他死,却也是吃够了苦头。

女帝免了沈文远的刑罚,倒没有流露出对沈肃行为的不满。

沈肃却觉得女帝此举是驳了他的面子,是在说他失了分寸?一时心中有股怨气,又不敢显露在女帝跟前。

沈握瑜处理完政务之后,差人给沈文远幼侄送了不少赏赐,像是要弥补他受此委屈。

伺候女帝多年的太监向来不大摸得准她的心意,眼下更是不懂了。

听话的冰蛇,是该得到些赏赐的,她素来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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