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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英涨红了脸却有口难辩,只差没当场哭出来了:她怎么知道会这么巧啊?!
——有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当出现了太多的巧合之后,这也就不是巧合了,是有意为之。
系统:“你是故意把自己的水平降低到她的级别,好写出跟她一模一样的错误答案的吧?只要有她偷看你的卷子在先,你又写得比她快,人人都会觉得她抄了你的答案!”
施莺莺诚恳道:“不,这都是巧合哦。”
系统已经养成了“施莺莺的嘴骗人的鬼,半个字都不能信”的好习惯了:
“那抛开这个抄不抄的且不说,你就是知道史英在看你,还故意等到她累得支撑不住的时候,才突然把卷子露给她看,让她在情绪波动最剧烈的时候一不小心支不住凳子摔下来的吧?!”
施莺莺继续诚恳道:“不,这也是命运的选择哦。”
系统:“真的吗?我不信!”
不管系统信不信施莺莺,总之这一场的总监考老师、也是A市医科大学最德高望重的教授是信施莺莺的。
她虽然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但一头因为过度操劳用功而早早全都变白、只有少见的几缕黑色掺杂在里面的白发,将她的年龄硬生生拉到了哪怕放在养老院也不违和的程度。
史英一看到这位谢教授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心想,这算是完了。
当代高校钱权勾结、内部争斗严重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可偏偏这位教授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人家还偏偏真的有这个实力:
自从她来了A市医科大学之后,他们的SCI论文发表率就跟坐了火箭似的一路连年攀升,甚至还有好几次都登上过《柳叶刀》这种级别的杂志;更别提她矗在这里就跟个定海神针似的,将不少不愿意沾染权力争斗只想好好搞学术研究的人全都凝聚在了她的身旁。
这位谢教授数年前,甚至还带着一帮刚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学生组起了实验室,在人人都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他们的实验室就拿出了“体外干细胞培育器官并移植”的成果,当年连摘中华医学科技奖、美国的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等数大奖项,让人就算再怎么眼红,也动不得她。
以至于史英一看到这位教授,一时间都想不起她的真实姓名来了,只记得她姓谢——
等等,她姓什么?
史英只觉自己抓到了某个把柄,在谢教授正在她的“成绩作废”的表格上签字的时候,她飞快地开口道:
“谢教授,你是谢家的人吧?”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或者说,史英就是这种“自己越没什么本事就越要用低劣的想法和能力去推测别人”的造谣者:
“你能当上教授,难道就没有谢家的助力?我可是南宫傲凌要保护的人,你要是在这里给我的履历上抹了黑,就算我将来用不到它,南宫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而且我前几天还见到了谢家的掌权人,他好好的一个家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来扶植你的!”
这位教授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下子,才转过头去,对隔壁休息室里的人大声道:
“小兔崽子,给我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史英是真没想到旁边休息室里还有个人。
她甚至都不用转过身去,就能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那种过分森冷的目光:
……除了谢北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能用这种看死人的目光去看她了。
谢北辰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绕过了史英,就好像这姑娘是什么臭气熏天的腌臜物似的,实打实地把“不给面子”四个字演绎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他屈起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对史英皮笑肉不笑道:
“我收到你的问候了。”
“且让你的保护人放马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史英头晕眼花地抓起那张被签了字的“成绩作废”的表格夺门而出,但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思,甚至还拐去了一个很神奇的面上:
她和南宫傲凌加起来都不敢对谢北辰下手,那果然还是要追本溯源,对看起来更好对付的施莺莺下手,柿子要挑软的捏。
——施莺莺,我今天一时大意在你这儿丢了脸,就一定要找回场子!
史英一打定了这个主意,就绕去了施莺莺他们的年级专属的教室,想要看看能不能偷一点东西出来:
马上就是新一届的医学研讨交流会了。如果能在学术上打败施莺莺,那该是多完美的场面?
只可惜她没什么本事,只好偷别人现成的成果了。
就在史英潜入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的时候,施莺莺正在和系统聊天呢。
或许这就是学霸的特权吧,别人都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她已经把之前故意写错的答案全都订正了回来,并以最高效率和准确度完成了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