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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点头：“当然可以，朋友之间称呼亲密一些很正……”

“叫妈妈，可以吗？”

艾洛：“什么？”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迟钝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米尔恩却抬起头，表情异常认真，甚至带着点孩童般的执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妈妈，我会听话的……我们从朋友做起。”

艾洛：？？？

这什么情况？怎么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为了讨一颗糖胡乱喊别人“妈妈”。

看着米尔恩那双期待的眼睛，艾洛嘴角抽搐，硬着头皮说：“……你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

“那……妈妈要出去工作了，你可以放开我吗？”艾洛步入正题。

米尔恩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了。

艾洛拿出哄小孩的语气，有些羞耻地说：“不听话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

米尔恩有些不开心：“那你亲我一下。”

“我说了。”

艾洛板起脸，努力扮演“严母”角色，“亲吻这件事需要经过我的同意，而且，不听话的孩子，是得不到妈妈的爱的。”

天！鬼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么羞耻爆表的话的！

米尔恩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然后，缓缓松开了手臂。

艾洛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快步朝门口走去。

离开会议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米尔恩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姿势没什么变化，只是抬着头，目光紧紧追随着他，露出了一个带着点痴迷的、满足的、乖乖的笑容。

“妈妈，我爱你。”

艾洛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要乖哦。”

……

*

艾洛在办公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正在跟技术部门沟通的休默。

艾洛保持微笑走上前：“休默先生。”

休默侧过头，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作为助理，为什么不在特定的休息区等我，反而到处乱跑吗？你的职业素养呢？”

“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艾洛小声解释。

“哦。”休默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艾洛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一股怒火。

休默：“跟我回去，我要换衣服，等下去见客户。”

“好的。”艾洛低头看了看休默的身上的西装，“需要换衣服吗？我看您这一套挺好的。”

休默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说：“我觉得不行。”

“好吧”

回公寓的一路上，气氛都异常沉闷。

休默一言不发，专注驾驶，艾洛也不敢多问，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到家之后，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休默进门后，没有交代任何关于客户会见的事情，也没有换衣服的动作，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了。

艾洛跟在他身后，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待指示。

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休默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塑，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洛站得腿都酸了，见休默还是没有反应，便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溜回了自己暂住的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他想着，也许休默需要坐着冥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