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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黄蓉篇(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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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德犹自回味着方才那惊鸿一瞥,蓦地只觉寒意逼面,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方才那一点不堪念想,霎时被惊得烟消云散,只剩脊背生凉,冷汗直冒!

“吕大人!你这双招子,是想往哪里看呢?!你到底是写,还是不写?!若是再敢在本女侠身上胡乱打量,今日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女侠……小的这就写!”

吕文德闻言,哪还敢有半分迟疑,连忙从榻上跳下,顾不得自己此刻仍是赤身裸体,一身肥肉颤巍巍,匆匆走到那张紫檀木八仙桌旁。

桌案之上,笔墨纸砚齐全,想来是专为那些附庸风雅的骚人墨客所备,以供其酒酣耳热之际,遣兴抒怀吟风弄月之用,此刻倒正好派上用场。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吕文德那颤抖的笔尖才终于停下。他双手捧着一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宣纸,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几分哭腔。

“女……女侠……全……全都写完了……求女侠……饶……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黄蓉素手一探,径取那叠罪状。

指尖翻飞间,目光如电扫过蝇头小楷,纸页沙沙,满室死寂,待末页阅尽,被玄巾遮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弧度,将那叠宣纸按在桌上顿了顿,嗓音却听不出喜怒。

“吕大人这笔小楷写的是龙飞凤舞……哼!我却看得出——你是故意写得如此潦草,好叫人认不真切。也罢,借你指尖一滴血,画个押,免得日后你翻脸不认。”

吕文德闻言,惨白的肥脸更是瞬间没了血色,这女煞星竟如此聪明,自己这点心思在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今夜以后,怕是他官运到头,命也到头了。

黄蓉却不再与他废话,只见她玉指轻抬,从自己云鬓间取下一支金簪,走到吕文德身前,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他那肥厚大手,另一只手执簪,在拇指指腹上轻轻一刺!

“按上去!”

黄蓉声若寒泉,指了指那罪状末页的空白之处,吕文德哪里还敢有半分违逆?他颤颤巍巍举指,咬牙一按——血印赫然,作朱砂之状。

黄蓉这才微展柳眉,玄色面纱之下,唇角漾起一抹得意笑意,轻舒皓腕,将那薄薄一帧供状对折再折,收于襟内,贴胸藏好,冷声说道。

“吕大人,你且听好了!若是哪天本女侠手中银子不够使了,自会将这金簪放于你案堂之上,你将五千两银子送到襄阳城西十里老枫桥处,到时我自会来取!若是不从,这张字据可只好移送朝廷都察院了!”

吕文德闻听此言,如死灰的心却陡然复燃——原以为今夜身陷此地,面对这手段阴毒的女煞星,必是万难幸免,岂料峰回路转,原道不过是破财消灾而已!

“滚吧!”

听的一声冷言,吕文德顿时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朝着洞开门扉,头也不回地狼狈逃窜而去,似是生怕这女煞星反悔!

更鼓三声,听的长廊人影散尽。

黄蓉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今夜连环设局,步步惊弦,终教吕氏兄弟的把柄尽落掌心,后续便可以凭证好好勒索这二人一番!

然则,一念及自己方才被吕文德瞧去胯下羞处,心头一阵羞恼。

此刻胯下裂口洞开,每当稍有动作,便能感觉到阵阵寒意自那破损处灌入,阴凉湿冷,直教她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就在此刻,冷不防背后人影微动,谄媚嗓音,响动起来。

“嘿嘿……师母……弟子适才在暗处隐伏窥视,亲眼得见师母施展雷霆手段,不过三言两语,便令那吕文德老贼俯首帖耳,画押认罪……师母之威,当真是……当真是仙人下凡,浩荡无匹!”

黄蓉闻声心头陡然一凛,美眸之中寒光乍现,霍地回首望去!

只见那退至角落藏着的大武,此刻正自暗隅趋步而出。

他那张方正面皮之上,此刻堆满极尽讨好之能事的讪笑,一双眼睛也是左顾右盼,一望便知其心中揣揣,正自发虚胆怯。

“孽畜,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声低叱,陡然自朱唇迸出!一双绝美凤目,骤然迸射出骇人的寒光,死死地盯住了大武,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黄蓉猛地旋身,劲装“嗤啦”一声又裂几分。

玄色裤裆自臀间斜斜撕开,甚至连那肥美耻丘也一并露了出来,宛如新剥膏脂,晃得灯火也黯了三分。

她先前与吕文德动手时尚知并腿遮羞,此刻却因急怒,反将破绽尽现。

大武正垂首待命,眼角余光被那白光一灼,心头突突直跳,喉头干似塞了木炭,连师母含怒的喝问都几乎没听见。

“你这孽徒!莫不是不要这对招子了?”

黄蓉见大武露出愣愣痴态,莲足倏地踏进半步,声音似冷泉击石,劈面传去。

大武浑身一震,顿时如梦初醒。抬眼便撞见师母那一双喷火凤眸,背脊冷汗刷地涌出,瞬间湿透了衣衫,顿时双膝重跪,哀声祈求道。

“师母……师母饶命!弟子实是迷了心窍,忘了师母有要事在身……求师母看在弟子办事还算认真的份上,就饶了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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