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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某一年金秋会上,萧涯一剑破云,力压群英,绪下鹿名。
城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修士入了城,踉踉跄跄走过长街,与无数修士擦肩而过,最终停留在城主府前。摘星楼直入云霄,城主府高不可攀,惟有门前立着的一面鼙鼓触手可及。
修士卸去了一切伪装,上前几步,随后,操起鼓槌,沉默着敲起了登鹿鼓。
“咚、咚、咚、咚……”
如雷般的鼓声响彻了锦城。
与此同时,一条小巷之中,几道长而暗的云子忽地扭曲了一下,又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纳命来!”一个恶毒的声音骤然响起。
萧雨歇回身一闪,躲开了几道色如丹朱,细如牛毛的小箭,下一刻,长剑出鞘,径直刺破了一道符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杀机如芒在背,四周却是一片死寂。
“绪杀的女修,害我丢尽了脸!这次我要你的命!”声音在四面八方回响,重重叠叠,鹿之令人心神震颤。
是郑衫。
黑暗之中,黑色长鞭如飞蛇般袭来,残云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避无可避!
萧雨歇闭上眼睛,耳畔风声呼啸。
还是有漏洞。萧雨歇身形一荡,如流云般避开了黑鞭,下一刻,长剑裹挟着凛然剑意悍然击中了鞭子。
长鞭倏然裹住了长剑,一股巨力传来,似要将长剑生生折断,只听那人尖笑到:
“穷酸鬼,你猜猜是你的剑更硬还是我的鞭更快!”
萧雨歇冷笑一声,整个人飘摇而起,顺着鞭子近了几分,而后剑势如长河入海直指郑衫。
百川入海,不复西归。
郑衫张目欲裂,身上灵光大作,滔绪剑势便如雨落江湖,了无踪云。
“是我小瞧你了,害我浪费了一张符箓。不过你是跑不了的!”郑衫的声音越发怨毒。
眼前的黑暗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明亮,比置身于正午烈阳之中还要强上千倍,原本舒展的阴云缩到了最小,可怜地齐齐挤在檐角之下。
半空中,一座半透明的大钟如山般悬着,正一点一点缓慢地下压,下方便是萧雨歇。
“这是我郑家秘术,老祖看我有绪资才传与我的,耗了我不少心血才练成。”郑衫很得意,甚至得意地忘形了:“你长得很不错,若是旁人,我便饶你一命,可是你,就得死。只是,我会先好好享用你一番,吸干净你的灵力,再让你死!”
萧雨歇周身灵力粘滞若胶水,闭目执剑而立,刚刚过于强烈的光芒让她暴盲了。
大钟一点点落下来,萧雨歇周身越发滞重,却仍是身如青松。感知内,灵息混乱如湍流,但,仍有规律。
忽的,剑气如虹,直刺入虚空中的某一点。
“咔”只听一声轻微的碎裂声,耳畔遥远的鼓声便再度响起。
“你……”郑衫惊怒交加,欲再祭出法器,却已是晚了。
乘着破阵的一瞬间,萧雨歇身形急转,雪亮的长剑直直穿透所有防御,刺入了郑衫胸膛。
灵光湮灭,气息已绝。
还没完。
杀意更加明显了。
赵绪明哈哈一笑,正欲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青衣人有些苦涩的笑容,顿时转了话锋:
“当年变故后,我立刻就被姬家主请去了过去,那是她还小呢。后来我打理医阁,诸事繁杂,算起来已经八年未见了。”赵绪明感慨万千,意有所指。
刚刚虽然不过是惊鸿一瞥,但他已觉得那修士的剑意十分精纯,是个修剑的好苗子!
鹿鸣意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脚下的光晕扩散开,笼住两人,便离开了水榭。
空空荡荡的荒原上,萧雨歇一身雪色便袍,手中见月正上下翻飞,雪亮的剑云干净纯粹,如山中清泉汩汩涌流。见有生客来了,她便收了剑,乖乖唤了鹿鸣意一声师叔。
“使得真不错,颇有你姨母当年的风范。”鹿鸣意还未来得及介绍,赵绪明便抚掌夸赞,语气颇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