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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是不愿说也无妨!”
那刀疤脸恶声恶气的,不怒反笑。他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俱提刀往阿珠一众孩子喉间而去。
“若是这人不值得你们说实话,我还有旁的人——”
刀疤脸将尾音拖得老长,人质嘛,他多的是。
文玉见势不好,身后指尖翻飞,便想将指尖的灵力打出去。
只是她眉间一拧,这才发现,对面好半天没动静,预料当中的众人定住、兵器碎裂一概不曾发生。
她使不动灵力了?
文玉心神一慌,难不成是她方才耗力过度?怎么感觉体内灵力不似往日充沛,更是难以受她趋使?
她不禁攥紧了两手,忙乱间就要从宋凛生手中抽出手来。
宋凛生察觉有异,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文玉的面庞,复又重新握住文玉,并在她手背上轻拍。
他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文玉叫那匪首拆穿,心有惊慌,便握住文玉的手,想要安抚她片刻。
“你别乱来——”宋凛生沉声道,“不论何种缘由,什么要求,你尽可直说。”
若是普通的流寇贼匪,绑了洗砚和阿珠他们,想来不过是以此为要挟,贪些钱财,绝不至于闹出人命。
只怕他不是为了洗砚,而是另有所图,还是先探一探虚实,稳住此人,再做打算。
“金银?财帛?若我能做到,自然全数满足于你。”
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宋凛生的不知深浅。
若他要钱,只管路上随便抓几个过路的富商或者客船也行,将人一刀砍了,那不论多少钱不都尽数落入他的腰包?
哪里需要费劲巴拉地在这儿绑了这好些人?
他避开宋凛生的话头不谈,只一心追问道:
“江阳府衙有个叫陈勉的小吏,你可认得?”
宋凛生心中一凛,同文玉对视一眼。
却原来,这人是为了陈勉?
那他绑了洗砚同阿珠一干人等,不过是幌子罢了。
只是这人无端问起陈勉,怕也不是什么好事。现下他身陷牢狱,自顾不暇,瞧这人凶神恶煞的,总不可能是来搭救陈勉,劫狱的罢?
“不认得。”宋凛生说话干脆利落,不假思索便出言否定,“且,从未听过。”
不论他是何意图,与其有牵扯,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若先行否认,叫他放了洗砚一行人,无功而返最好。
宋凛生心中的盘算,文玉不消多说便可意会。
只是不知怎么事事都有陈勉牵涉其中,若是这样下去,仿若水面上的冰山一角,看不见的水下还不知潜藏着多少事端。
看来陈勉的事还须得尽早解决才好。
“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陈勉,我们都不认得。”
原先叫他落个空,自然去别处寻,只是没想到,文玉同宋凛生否定的回答对那刀疤脸来说貌似反而正中下怀。
他朗声发笑,脸上的神情极其肆意猖狂,两颊的横肉颤动,就连带着手中的刀柄似乎也狂傲到握不住的地步。
那刀尖也随他手上动作上下轻颤,来回扫过洗砚的咽喉,看得人胆战心惊。
“不认得?”他笑意更甚。
文玉扭头同宋凛生对视一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认得岂不是更好?”
刀疤脸收住笑容,面容冷峭,有如叫寒霜染过,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
“你们既然同陈勉不认得,那便交出他老婆来保命!”
“我兴许放你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