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

&esp;&esp;乔泽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esp;&esp;“我的命不算什么，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可以，哪怕有一天让我割肉下来养他都行！”

&esp;&esp;楚栖年啧了一声。

&esp;&esp;“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能活就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都要活着，过好当下，不想以后。”

&esp;&esp;他性子倔，越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瞧不起，他越是要在阴沟里活着。

&esp;&esp;哪怕和老鼠待在一起，也要活出自己的潇洒。

&esp;&esp;离开之前，楚栖年呼噜了一把阿浩满头的黄毛，捏捏他的脸。

&esp;&esp;“没关系，反正人死后也是一捧土，土种了菜，你就当做吃了土。”

&esp;&esp;阿浩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可是老大……我还是恶心……”

&esp;&esp;楚栖年看他：“怎么这么逊！不就人肉吗？上次和老癞手下打架，你不是还咬人了来着！”

&esp;&esp;阿浩苦着脸：“可是我又没有吃下去啊……”

&esp;&esp;楚栖年：“……”

&esp;&esp;“现在还学会犟嘴了。”

&esp;&esp;楚栖年捧着男孩的脸使劲揉了揉。

&esp;&esp;“你嫂子给了你爸一张饭卡，职工食堂的饭很干净，不要怕。”

&esp;&esp;说到最后，楚栖年还是软了语气。

&esp;&esp;不料这小子得寸进尺，一脑袋拱他怀里去。

&esp;&esp;谢忍眼皮抬了抬，周围气温霎时降了两度。

&esp;&esp;“老大……这样活着是为了什么？”

&esp;&esp;两颗滚烫的眼泪砸在楚栖年肩膀，他抬手回抱时，才发现他真的很瘦。

&esp;&esp;瘦到脊椎骨都凸起，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

&esp;&esp;“怪不得你怕冷，穿那么厚，怎么瘦成这样了？”

&esp;&esp;触碰到阿浩干枯的头发，他忽然意识到，那些小弟不是染了头发，而是真的营养不良。

&esp;&esp;他们打不过任何人，还是会为了楚栖年一句话往前冲。

&esp;&esp;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友情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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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栖年起身看了一眼，又趴回去。

&esp;&esp;懂了，谢忍勾起唇角，声音低沉：“想吃我烧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