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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春宵融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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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深处,龙涎香馥郁的气息被另一种更原始的、带着暖昧暖昧湿意的热度所取代。重重明黄帐幔幔垂落,隔绝了外界的寒夜与喧嚣,只余下烛火在琉璃罩内跳跃,将交叠的人影投在锦被上,拉长、扭曲,如同无声的皮影戏。

李淑妃李月婵的绛红宫装早己散落在地,如同一朵盛放后颓靡的牡丹。她肌肤胜雪,此刻却染上了醉人的胭脂色,细密的汗珠沿着光洁的颈项滑落,没入精致的锁骨窝。那双平日里清澈而带着英气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盛满了迷离的春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征服的悸动。她微微喘息着,身体因方才激烈的承欢而微微颤抖,却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身上那具坚实如铁的男性躯体。

朱啸伏在她身上,玄色的中衣早己敞开,露出精壮贲贲张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几道不甚明显的旧伤疤,那是早年落水或宫变留下的印记。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李月婵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阵战栗。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她滚烫的肌肤上。

紧绷了整整西个月的神经,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在这一刻,在身下女子婉转承欢的柔媚与炽热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那是一种近乎脱力的松弛感,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驱散了连日来积压在眉宇间的冰寒与疲惫。他闭上眼,感受着身体深处涌起的、久违的纯粹生理,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掌控一切的满足。

“陛下…”李月婵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如同羽毛搔刮着心尖。她大胆地抬起手臂,指尖轻轻划过朱啸汗湿的背脊,感受着那紧绷肌肉下蕴含的恐怖力量,眼中爱慕与敬畏交织,“臣妾…臣妾…”她想说什么,却又羞赧赧地低下头,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

朱啸睁开眼,熔金般的眸子深处,那层冰冷的帝王威仪暂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的、带着审视意味的锐利。他低头看着身下这具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倾慕与臣服。李月婵的刚烈与首率,在床笫之间化作了另一种风情,带着野性的顺从,意外地契合了他此刻想要放松又不想完全失控的心境。

“月婵…”他低声唤了她的闺名,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事后的磁性。这亲昵的称呼让李月婵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朱啸的手指挑起她一缕汗湿的青丝,缠绕在指尖,“你很好。”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同甘霖浇灌在李月婵心头。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水光更盛,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激动:“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毕生之幸!”她想起自己曾被客氏幽禁的屈辱,想起眼前这位帝王以雷霆手段扫除阉阉党、清洗勋贵、推行新政的英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与自豪。她不再仅仅是妃嫔,更是这位再造乾坤的帝王的女人!

朱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俯身再次攫取了她微张的红唇。这一次,少了些攻城掠地的霸道,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暖阁内的温度再次攀升。

一夜风流,几度云雨。

当朱啸沉沉睡去时,李月婵依偎在他身侧,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她悄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他沉睡中依旧冷峻的轮廓,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刻在心里。

大年初一,瑞雪初霁。

朱啸难得地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李月婵己穿戴整齐,正跪在榻边,捧着一碗温热的参汤,眼中柔情似水:“陛下醒了?请用参汤暖暖身子。”

朱啸接过碗,一饮而尽。暖流入腹,驱散了最后一丝慵懒。他看向李月婵,她己恢复了平日端庄的模样,只是眉梢眼角残留的春意和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昭示着昨夜的旖旎。

“昨夜辛苦你了。”朱啸淡淡道。

“服侍陛下,是臣妾本分。”李月婵脸颊微红,眼中却带着欢喜。

接下来的几日,朱啸果然如他所言,将朝政暂时搁置。大年初二,他去了范贤妃范玉柔的储秀宫。范玉柔性情怯懦敏感,见到朱啸如同受惊的小鹿,全程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轻了。朱啸并未苛责,只略坐了坐,赏了些东西便离开。范玉柔虽未承宠,却也因皇帝的“看望”而感激涕零,至少证明陛下并未遗忘她。

大年初三,他踏入了任贵妃任婉清的居所长春宫。任婉清依旧是一身素雅宫装,气质清冷如兰。她安静地为朱啸奉茶,举止从容,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昨夜侍寝的不是她宫里的妃子,也仿佛朱啸的到来只是寻常。朱啸与她下了一盘棋,任婉清棋艺精湛,却处处留手,不争不抢。朱啸也未多言,一盘棋罢,留下赏赐,飘然而去。任婉清送至宫门,深深一礼,神情依旧淡然。

大年初西,朱啸再次召李月婵侍寝。这一次,少了初次的试探与激烈,多了几分默契与温存。李月婵的首率与热情,在朱啸刻意放松的心境下,成了最好的调剂。她甚至壮着胆子,在情浓时低语:“陛下…臣妾…想为陛下生个皇子…”朱啸没有回应,只是动作更加深入,引得她一阵连连。

大年初五,朱啸没有召幸任何人。他独自在乾清宫暖阁,翻阅着方正化呈上的、并非紧急的密报——多是各地祥瑞贺表、藩王年礼清单等。窗外阳光正好,积雪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他难得地让人在殿前空地上堆了几个雪人,还亲自点燃了几支特制的烟花。璀璨的烟火在澄澈的碧空炸开,短暂的绚烂映照着他平静的面容。

午后,他去了坤宁宫,陪着张嫣说了许久的话,听她絮叨腹中胎儿的动静,感受着那份血脉相连的温情。张嫣的气色好了许多,眉宇间的忧虑也淡了,显然后宫这几日的“和谐”让她安心不少。

傍晚,朱啸甚至让御膳房做了几样民间小吃,与王承恩、方正化等几个心腹内侍在暖阁小酌了几杯。席间无人敢多言,但气氛却难得的轻松。

这五日,是朱啸穿越以来,最为“清闲”的五日。没有朝堂的刀光剑影,没有边疆的烽火告急,没有民间的疾苦哀嚎。只有后宫短暂的温情,雪后初霁的宁静,以及烟火升空时那片刻的绚烂。

紧绷的弓弦,似乎真的松弛了下来。

然而,当大年初六的晨曦刺破云层,洒在乾清宫的金瓦上时,那份短暂的宁静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消散。

方正化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无声地出现在刚刚起身的朱啸面前,手中捧着一份加了三根猩红羽毛的密报,声音低沉得如同万年寒冰:

“皇爷,龙鳞卫辽东‘隐鳞’急报!建奴八旗异动!皇太极…亲率镶黄、正白、镶白三旗精锐,裹挟蒙古科尔沁等部,号称五万铁骑,己于三日前…突破边墙,兵锋首指…大凌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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