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1页)
-在医院待了一周,孟书窈才出院。刚好是元旦节,街上氛围喜庆洋洋。昨天晚上时代广场有跨年活动,也叫落球仪式,零点前的最后一分钟,会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从高空降落,礼花漫天飘散,成千上万人聚在一起倒计时,声浪狂欢,迎接新年到来。孟书窈本来也想去凑个热闹,裴聿洲没让,说她感冒刚好,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她只好老老实实待在病房,早早就睡了,烟花秀也没看到。这两天纽约下雪,路面堆积了一层薄雪,花坛、草地都被白色覆盖。刚到家,孟书窈就想往外面小花园跑,“我想玩雪。”裴聿洲脱掉身上的外套丢沙发上,“趁早把你这想法收回去。”孟书窈小声嘀咕,“你怎么管这么多,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裴聿洲蹙了下眉,“说什么?”“没什么。”孟书窈放弃,“我上楼画画总行了。”之前那幅画毁在火灾里了,还得重新画一幅。“上次给你的颜料为什么不要?”裴聿洲问她。孟书窈坦率直言,“上次生气呢。”听她这么理直气壮的口吻,裴聿洲轻嗤一声,“那现在还要不要?不要我让人丢了。”“不许丢。”孟书窈急忙制止,“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那牌子的颜料本来就珍贵,别人想买都买不到。裴聿洲揉她脑袋,“放房间了,自己去拿。”“哦。”孟书窈推开他作乱的手。裴聿洲一会儿还得出门,提前告诉她,“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祖父吃个饭,晚点回来陪你。”他有想过把她一起带回去,但目前不合适,至少等搞定老爷子再说。孟书窈没太在意,“你不用陪我,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裴聿洲莫名有点不爽,捧过她的脸颊抬起,指腹用了点劲儿,挤压她颊侧的软肉,“自己在家乖一点,别往外跑。”孟书窈嘴巴被迫呈‘o’字型,吐字含糊,“窝知道了。”她这个样子实在可爱,裴聿洲越看越想欺负她,又舍不得,卸了力道,在她唇上啄了下。孟书窈控诉道:“干嘛老是掐我的脸,要被你掐坏了。”裴聿洲哼笑,“泥做的,碰一下就坏?”“脸掐大了不好看,就怪你。”“我负责,行么。”孟书窈从他怀里退出来,“不跟你说了,我要上楼画画。”她回房间摆弄颜料盘,支起画架,专心调色。画了三个小时,窗外天色渐渐昏沉,雪还没停,白茫茫的一片,压弯枝叶。她放下笔刷和调色盘歇会儿,活动一下酸涩的手腕。房门被敲响,ta站在门口喊她,“小姐,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孟书窈转头问:“裴先生走了吗?”ta:“嗯。”孟书窈眼睛亮了亮,“那我出去玩一小会儿。”ta阻拦道:“小姐,先生再三交代过,您不能出去外面玩。”孟书窈实在心痒痒,她今年还没有玩过雪,“我就玩十分钟,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ta寸步不让,“小姐,您要是感冒了先生会怪罪我的。”孟书窈也不想为难她,只好作罢,“好吧,那算了。”-元旦节是美国这边的新年,长岛庄园一年到头也就这天热闹点。家族的其他旁系都到齐,加起来有二十多号人。厨房一早忙着备菜,佣人分工将庄园里外打扫干净。书房内安静无声。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的相框失神。照片里是他们一家三口,年轻时的他和妻子,手里抱着他们的一岁大的女儿。如今他两鬓斑白,与她们天人永隔。一晃,就大半辈子了。敲门声轻响,管家推门走进来,“先生,晚餐都安排好了,ker先生一会儿就到。”老爷子收回视线,情绪很淡,“嗯。”管家走到他身边,“您是在为ker先生的事烦忧?”老爷子拿过棋盘上的棋子布局,“自从ker回到我身边,我就从来没操过心,他就是天生为那个位置而生,有野心有魄力,更有能力。”他一度把ker看成自己毕生的骄傲,“但我没想到,他在感情上跟他母亲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赫尔斯家族专出情种。”管家安慰,“ker先生还年轻,以后他或许能明白您的苦心。”老爷子捏着手里的‘kg’,笃定道:“他迟早有一天败在感情上。”裴聿洲是在傍晚七点回来的,听佣人说老爷子还在书房,他便直接过来。“祖父。”老爷子面色冷淡,“还有时间回来?”管家见状退出书房,把空间留给他们。裴聿洲走近,停在书桌前,“陪您吃饭的时间,无论何时都有。”老爷子推动棋盘上的棋子,头也没抬,“还以为你为了个女人,要跟我成为仇人。”,!裴聿洲:“您是我最敬重的人,这点永远都不会变。”老爷子气未消,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那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感情是我自己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裴聿洲看向他桌上的照片,“祖父,您难道就没有遗憾的事情吗?”老爷子动作一顿,指尖在空中停滞片刻。“人生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题,我只是不想在未来后悔。”裴聿洲说:“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有机会我把她带回来,您会:()雾色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