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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到底是没能讲出来。

因为祂无法对着坚定坚韧永向前方永不服输的太阳说，请你不要再努力了，就坠落到我怀里，被我保护就好。

要怎么阻止太阳发热呢？祂不忍心去阻止太阳发热。

虽然祂挺想囚禁瑶瑶，让瑶瑶什么都不用做，永远只注视着祂，只待在祂身边的。

但祂不能这样做，祂不可以磨灭辛瑶的光，辛瑶当然也不会愿意被磨灭掉自己的光。

【死亡】轻叹口气，伸手摸摸祂比自己要小太多太多，小到简直幼小，真的就是个小幼崽的妻子的脑袋，疼惜怜爱的就想要说点什么。

却在这时。

终于。

【死亡】注意到了什么，登时紧皱了下眉。

跟着，祂修长漂亮如冰做骨玉做肉般的手，捏住怀里软兔子后衣领，轻柔又用上几分力气的，将有点迷茫的辛瑶给拎了出来。

然后，祂低下头，凑到辛瑶面前，眸光严肃的轻嗅了嗅辛瑶。

嗅完，祂表情更严肃了，方才还满是疼惜爱护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生难看。

“等等。”

“这个味道。”

“刚才被你突然来到这里惊得慌了神，现在我才注意到，你是自己来的，不是因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别人来到这里，你是自己动的手。”

“辛瑶，你自杀。”

讲到最后一句，【死亡】表面看似平静，神情未见波澜，可那说话的语气却特别特别重，简直阴沉沉的。

辛瑶登时心虚了。

呀。

坏了。

被发现了。

阿玉好像生气了。

老婆以前都叫她瑶瑶乖乖亲亲宝宝的，这下直接叫她大名了。

有权有势向来高高在上的清冷姐姐，凶起来真的是很可怕的。

辛瑶就像只小鸟要往她怀里扑，想撒娇。

“啊，这个，嗯，那个，就，因为，因为我没有办法了嘛。”

却被【死亡】面无表情揪着她后衣领，捏住她后颈皮一样，给她再次薅了出来，不叫这个小滑头撒娇。

“怎么会没有办法，嗯？”

“你告诉我，真的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吗？真的就到了走投无路必须你自己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了吗？”

“你做这样的决定，有跟我商量过吗？”

“心虚的都不敢看我，眼神直飘，看来是没有了。”

肯定没跟祂商量，倘若外面那个碎片知道，绝无可能让瑶瑶做这种事。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痛吗，不难受吗？”

当时场面是什么样的？

你是怎么自己杀了自己的？

只有你一个人吗？

孤独吗？

害怕吗？

哭了吗？

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