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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信息素而言,一直是沈臣豫在掌控着盛庭。盛庭没有能力与沈臣豫制衡,他在床事上根本没得选。
而且就盛庭这些年直观的感觉而言,沈臣豫对床——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是Omega比抑制剂更健康,仅此而已。
而且沈臣豫对自己恐怕也没有多少兴趣,他无意于浪费时间在一个令他生厌的人身上,对于沈臣豫而言,这是一种很低效的生活方式。
正在盛庭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沈臣豫突然松开了手,盛庭下意识抬眸望去。
他盯着沈臣豫冷淡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正抬手欲摸上去,却被Alpha淡淡地拂开了手。
盛庭当即觉得讽刺又好笑,他环起胳膊,慢悠悠靠在一侧的书架上,眯着眼望向沈臣豫:“你今天心血来潮带我来你办公室是要做什么?”
沈臣豫走到办公桌后面拿起一份摆在桌面上的文件随手翻了翻,头也不抬:“你今天来又是在做什么。”
“你在紧张什么,沈臣豫。”身边没有旁人,盛庭也不想再演柔情蜜意的把戏,他大大咧咧坐到沈臣豫对面的椅子上,挑眉挖苦,“难不成你还真怕我捉奸?”
沈臣豫翻阅文件的手一顿,他突然“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抬眸望向盛庭,眼中的情绪深邃,又令人看不透。
“上周你继父的团队申请调取研究所的数据。”沈臣豫将文件甩到盛庭面前,“比起这个,你捉不捉奸的,重要吗?”
闻言,盛庭面色立马沉了下来,连和沈臣豫互呛的心思都没有了,立马打开文件,低头快速浏览起来,眉心越蹙越深。
“……干细胞样本?”在看到某一页文字时,盛庭的瞳孔骤缩,“这和你们研究所的新型抑制剂研发有什么关系?”
沈臣豫垂着眸一直在观察盛庭的表情,他想要从盛庭的反应中获取一些信息。
“没有关系。”沈臣豫盯着盛庭猛抬起的头,望着对方微微发颤的眼瞳道,“但我更不明白,他要这些资料,与他和我们将要合作的项目又有什么关系。”
盛庭面色越发凝重,他先是翻阅了好一会儿手上的资料,继而一手支腮像是思忖了一会儿,才面色沉郁且犹疑地望向沈臣豫。
Alpha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知道段静吗?”鬼使神差的,盛庭忽然幽幽问道。
他同样紧紧盯着沈臣豫的表情,希望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些破绽。
“段静?”沈臣豫皱眉,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这个名字,“……盛群的前妻?”
他看过沈孟江的实验报告,他当然知道段静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又收获了怎样的结局,他也猜到了盛群打上他的主意或许就是和段静有关——但是他一直不确定的是盛庭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既然盛庭主动提及,他不妨试探一下盛庭。
于是沈臣豫面上露出思忖和疑惑的表情,像是不解地望向盛庭:“她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盛群为什么要为了段静来找我?”
盛庭望着沈臣豫,他不知道沈臣豫口中真假掺半的话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反正他们所有的做作都是为了从对方口中获取一些信息,那么他也不妨拿出一些真的信息来交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做生意做惯了。
“不用和我装,就算你失忆了也该知道的,段静参与了沈孟江的实验。”盛庭放下文件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望着身处高位的沈臣豫,“而且她在那不久后就去世了。”
“……”
“……”
“你觉得是我哥的实验?导致了她的死亡?”沈臣豫并没有想到盛庭居然会那么坦诚,在心中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为忽悠沈臣豫而生的假话到了嘴边也被自己咽了下去。
“是盛群觉得。”盛庭咬着沈臣豫的尾音追了上去,他盯着沈臣豫的眸子,并未在其中看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沈臣豫淡淡点点头,目光垂到了别处,“可以理解。”
“……”盛庭却不满地眯起眼。
可以理解?
什么东西?
什么屁话?
似乎是看出了盛庭眼中的不满,沈臣豫唇角扯了扯,只是这次他也没有再继续吊着盛庭,反倒是非常大方地说了下去:“大哥那个实验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已经过去了太多年,且在中央的保密等级太高,我没有权限。”
“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们当年的实验的主要创新点在于Omega信息素的解构,主要的研究方向是腺体,与我的研究方向不同,我的研究不涉及腺体。”沈臣豫娓娓道来,“当时的确招募了志愿者,但是,那些志愿者绝大部分是腺体已经出问题了,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才去参与的实验。”
“所以这位段静女士的死亡是否归于实验上,是存疑的。”
沈臣豫望着盛庭存在怀疑但明显在思考的面容,忽然低笑出声:“你信吗?”
“……”盛庭抬眸冷飕飕瞪了沈臣豫一眼,也不惯着他,“你敢说我就敢信。”
盛庭反驳得干脆,沈臣豫看得出来对方不是在说谎。
沈臣豫这下也收起了面上的玩味,认真地望向盛庭:“我们之间除了婚姻本身的矛盾以外,应当没有其他利益冲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