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第4页)
“是大啊,好可惜。”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北门径直走去,已经有近二十分钟,刚刚的汗水接触出到门外呼啸的风,暴发出报致的寒意,可丝毫盖不住由心底涌上的阵阵暖流。
北门口,落叶,找到你了,我的救命符。我拾起先前埋藏好的铁锤,原路返回。
最
“从哪翻出来的锤子。喂,你干嘛。”见我步步紧遥,玉姐带有些畏惧的警告道。脚下却一直后退。
我一一扫过李姐、娇姐二人,徐徐道,“你们两个要主持公平啊,你们看她不遵守游戏规则,怎么还不动手。控制住她,别让她跑了。”
娇姐一个健步冲到王姐背后,抱住她的腰,李姐还在原地踌躇不前。我静静地注视着她,抬起子手上的铁锤落在桌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李姐终于动身,踱步在王姐身后,按住她的双手。
“你们两个疯了吗?敢这么动我。”王姐歇斯底里的喊道。
“拉过来,放到桌子上。”我平静道。
“把锤子放下,咱们有话好说。”王姐慌了神,祈求道
“行,我不用鐘子。既然摇到了大,那就守规则,大臂吧。”我挥了挥手,“别放桌上,按到地上吧。”
“你敢,你等着吧。”王姐脸贴在水泥地上,发出恐吓。
“好吵。”我从桌上拿起锤子,立在王姐脸边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发出阵阵闷响,在仓底里回荡。接着竖过锤子,把锤把往王姐嘴里怼,“咬住,别一会咬碎了后槽牙。”
王姐拼命的躲避,把刚塞进口中的铁锤顶了出来,哀求道,“吕响,你放我一次,我以后保证没人敢动你。”
我用膝盖顶住王姐的背,抬起她的右臂向上掰,王姐的叫叫声持续不停。我一鼓作气,将她的大臂转过90°,惨叫声响彻。
我继缓掰,转过100°,依旧不见断裂,真是结实的胳膊。我猛得发力,实然一下震颤,终于断了,我撤去施力,从王姐身上站起。
王姐撕心裂肺的哀嚎着,红了眼眶,唾液流了一地。仓库里的怪叫声此起彼伏。
我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涌上心头的兴奋也渐渐褪去。大即是疼痛缓解,王姐的叫声暂歇,我穿好鞋,重重对着她已经断了的右臂上狠狠踩下,仓库里再次热闹起来。
“吕响,我…”娇姐的话噎在喉咙里。
“你害怕?”我问道。
“我还是没过瘾。”娇姐说道
我一愣,笑了起来,“你们继续。”我整了整上衣,向南门迈开步子,娇姐和李姐已经开始解王姐的上衣扣子。”
“娇姐。”我叫住正在忙活着的她,“悠着点,注意…”
“我明白。”
“…安全。”
……
我打开手机,已经9:42,“任务完成”这四个字总来得很准时。傻站在紧闭的校门前愣着,接着向仓库奔去。
仓库灯光依旧通明,我绕过赤裸的趴在地上的王姐,叫上娇姐帮我翻过北边矮墙。忍着双膝的酸痛,尽情的奔驰着。
9:57,还好赶上,我坐上医院的电梯,按下613。父亲还是那样,躺在床上看着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表,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这块表是你妈走之前留给你的。原本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可…终究她是没等到那天。”父亲把电子表开机,扣戴在我的左手上,“我怕我也等不到那一天,提前先给你戴上。”
手腕上的表无比沉重,那是母亲的礼物,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怕,心里五味杂陈。
“可不要把它弄丢。”父亲再次拍了拍我的手,“每天都带上吧,这样也不会丢的。”父亲提醒道。
我背起书包,父亲的床边依旧靠着一架小桌子,窗帘拉着,病房里略显温馨,药草味熏鼻,我挥手告别离开了病房。
不知何时,乌云终是兜不住泪,淅淅沥沥、延延绵绵,洒满大地,几只低飞的麻雀诉出了无奈,街边的灯光为我引路,细雨打在两排槐树上,发出“铃铃”的响声,闪烁着昏沉的光。
偶尔有几个手放在头顶挡雨的人,跑到屋檐下遮雨。
秋天的第一场雨,不似夏日那般来得猛烈,去的迅速,也不同冬日那般漫天纷飞,有的只是轻柔和治愈……
我拿起浴室的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雨珠,我默默走到房间,换上平日里休闲的衣物,拉开抽屉,拿开放在上面的木簪,下面压着母亲最后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生在病床上,眼睛半睁着微笑,留着光头,旁边是刚拔下来的管子。
太多点点滴滴涌现在脑中,滴滴答答的泪沾在照片上,我忙用衣袖拭去。反过照片,上面是母亲亲笔写的一句话:待你长发及腰,一定要美过我。
我放回照片,取出木箸,将头发盘旋在一起,木簪穿过。镜子里的我哭的很安静,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响动。卧室前的窗户沾满雨滴,模糊的让人看不清远方。
我关上房间大灯,拉开书包侧兜,除去那封沾了血迹的信封,现在已经在那名高一女生手中,只剩下一个小物体,我伸进书包把它拿出来再次端详了一通,又再次放回书包里,拉上拉,装作无事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那分明就是一个小型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