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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身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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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主任翻转了下眼球,思考了一下,立马笑起来:“谢谢你啊,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完蛋,事先没想好瞎编个多字,也没想到他意然会认不出自己,情急之下我只好道,“我来看望您,并不想得到什么,您不用打听我的班级。”

“哈哈。”主任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别看你们才刚上高一,也要抓紧时间适应环境,高中学习的节奏很紧。”

我识趣的应和着,开始步入正题,“这两天您不在,学校发生了很多事,昨天一早一位学生父母都找来了。”

“嗯?什么事。”白主经好奇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听是在学校北侧被□□了。这事您听说了吧?”

白主任端起柜上的水杯,抿了一小口,才点头道,“听说了。”

“这种事学校应该会严肃处理吧。”我追问着。

“会的,你放心。”白主任应付着。

“那就好。”我把凳子往前挪近,以保之后的话一字一句他都能够听清。“周四晚上,我们班被班主任留了二十分钟,之后再出门时校门已经关闭。

我只好和同班同学去往仓库北边,翻墙过逃出学校。不巧的是,我看到了至今难忘的一幕,之后他把我扑倒在地,拼死反抗下我摸到了锤子这个保命神器,我卯足全身力气向他身上砸去。”

我注视着白主任,脸色从红润渐渐变得煞白,像饿狼一般盯着我,“原来那天是你,竟然敢跑到我面前来,那又怎么样?”

见状我继续道,“所以,周四下午□□高一学生的人是您?”

“就是我。”白主任脸色恢复到起初的平静,“那么黑,就算有人看见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和我搏斗又如何。况且,这事你敢给谁说,又有几个人能信你的鬼话。”

我一时语塞,许久才蹦出一句,“你的内心过得去吗?”

白主任抬起头,一双狭长阴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端详着我。

“你也有老婆、孩子,你就这样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白荆平的异常,让我难以理解他的内心多么扭曲,只好这样一句话试图唤醒他内心最后一点良知。

自荆平猛的一下子坐起向我抓来,我下意识向我一退,碰倒了□□的椅子。只见他带着讥笑的看着我,指着病房外,用喉咙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走吧,你也怕我,又怎么敢告诉别人这事。”

“真是禽兽。”我小声嘟囔着转身离去,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争吵,其余两个病床上的患者都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

轻闭上病房门,我冷哼了几声,把手机从上衣兜放回了裤兜,头也不回的进入电梯,按下数字4,静静等待电梯的下降……

不到半个小时,再次进入电梯,按下数字1,骑车,回家,所有步骤一气呵成,感觉心中压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卸下恐惧,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这才是周末应该有的享受呀。拨出娇姐的电话,三声铃响过后,电话那头出现了她的声音,“什么事。”

“帮我个忙,有空的话到明河边,我和你细说。”

娇姐吱唔了几声,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一整天的乌云,最终还是没能落下几滴雨,长期的干涸使明河河床下降至少有半米深。飒飒的风悄悄牵起柔柳的手臂,蝉鸣声、蟋蟀的琴声伴着草丛的金羚子声,翩然起舞。夜风轻轻吹拂着,银光似水,洒在溪流之上,粼粼波纹反射出清冷的银辉,溪水也发出畅快的欢笑。

我依在溪流中央的大石头上,河床下降,这里坐下两个绰绰有余,我招呼娇姐凑过来,“帮我个忙。”我点开手机上的视频递给她。

“这…是?”娇姐眸底变得透彻。到嘴边的话被兜里的震动声打断,她摸出手机,手指缓缓上滑浏览信息,接着惶恐的看向我,身体一颤,险些从石头上滑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她犹豫着,不敢同我对视,像只犯了错的小老鼠一般。最终把手机揣回口袋,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听看我的意见……

“对了”,我最后补充道,“我要告诉你‘空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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