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篇义军大捷(第2页)
炎煜朱双拳燃起烈焰左右开弓,急道:“趁那使枪的还没缓过气,我们快走!”
页目向环顾洞中局势道:"先别急,斯堪曼还被耳不闻的幻术困着。你们听通道里的动静,定是援军到了!"
只见心生狐慌忙退出通道,卫官们步步紧逼入洞,领头的正是张武。匪徒们见官兵到来,个个惊慌失措,不自觉地往洞壁退缩。
口不掩怒道:“乡里受官匪欺压了多少年!如今做了主人,就该把他们囫囵吞了才解恨!惧他们作甚!”说着便朝张武扑杀过去。其余匪徒受他鼓舞,也顾不得页目向等人,纷纷抄起兵器向卫官们捅去。
张武所率卫队虽仅十余人,却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非寻常卫官可比。而匪徒多是山民凑数,故讨不得半点便宜。唯独口不掩杀红了眼,异常勇猛,独自缠住三四名卫官,这才勉强稳住阵脚。心生狐胆怯不敢上前,一个踉跄往角落扑去。
炎煜朱挥着双拳前去助阵,木弈轩见斯堪曼仍受困于幻术,正欲重施故技打断耳不闻施法,孤月又提枪杀来。页目向忌惮孤月,目光不敢稍离,见他攻来急忙撑开光屏。孤月攻势愈发癫狂,几枪击碎光屏便要刺下。木弈轩吹开一轮叶刃遮蔽其视线,页目向趁隙亮出光指,正中其下怀。
孤月只觉浑身疲软,长枪拄地,稳住身形,眼中已翻出血红一片。他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草蜱子们!"只见其头突生两角,背展双翼,身形急速膨胀,实非人形。页目向大惊失色,还未及反应,已被孤月一把扼住脖颈,带着飞向洞顶。
页目向被掐得喘不过气,指尖光芒乱点。孤月硬挺过几指,手劲更重几分。木弈轩急得取出铜铃猛摇,洞中草木应声汇聚成一条巨大藤蛇,她乘着藤蛇升上洞顶,前去搭救页目向。炎煜朱雨要脱身去救,奈何匪徒们似打头风般扑回。张武此时也无心恋战,口不掩趁他分神,一口咬向他的脖颈,被张武施力掰开,出得一片血淋淋。
张武怒骂:“草莽疯子!你们末日该到了!”
口不掩癫笑道:“末日早到过了!如今是神仙极乐日子!是没尽头的!”
张武怒骂:“草莽疯子!你们末日该到了!”
口不掩癫笑道:“末日早到过了!如今是极乐神仙日子!是没尽头的!”
斯堪曼试探多次,忽地参透幻术关窍。他缓步走到耳不闻跟前,撩开那遮眼长发,对上那双银泉般的眸子:“果然如此。看见了,便听见了;你动了,我亦动了。”说罢转身欲救页目向。
耳不闻却突然跪地,额头深深抵在地上,哀求道:“求公子手下留情!”
斯堪曼问:“你代表的是懒惰?”
耳不闻闻言将身子伏得更低。
“挺好,”斯堪曼淡淡道,“懒惰算不得什么大罪。”
那头优势转劣势,这边紧局变缓局。斯堪曼飞身上前,趁孤月不备夺下页目向,送至木弈轩处。孤月心中大疑,见耳不闻跪伏在地,骂了句“懦夫”,转身便来擒页、木二人。
斯堪曼又要上前干扰,孤月左右挥枪打散其形体,径直朝藤蛇顶端飞去。斯堪曼只得舍弃形散,凭实体拦在他面前。
页目向颈间一道青痕,猛吸一口气急道:“孤月体术绝非斯堪曼能敌,快施神通助他!”
奈何孤月身形变幻无常,法术拳脚都难近身。页目向急道:"引他出洞去!"
二人当即转向通道疾驰。孤月瞧见他们动作,将长枪往洞口掷去,随即振翅俯冲直追。
"他身随枪动,不可直闯,不如杀他个回马枪!"木弈轩闻言急止藤蛇,页目向骤然转身挥出数道光斩。孤月果真身形瞬移回至枪旁,木弈轩立时催动数轮叶刃齐发。
孤月长枪飞旋悉数打落,瞬时踏上蛇首,右手枪尖抵住木弈轩后脑,左手反扣页目向锁骨,将二人彻底制住。
斯堪曼双眉紧蹙,正要上前相救,孤月厉声喝道:"再近半步,便教他们身首异处!"
斯堪曼只得止步,转而讥讽道:"以人要挟,岂不有损男爵威仪?"
孤月纵声长笑:“什么稀罕爵位?与尔等渣滓谈论这愚蠢的标签人设,岂不可笑至极?”
斯堪曼鄙夷道:“你标榜七罪时,怎不嫌这标签愚蠢?”
炎煜朱怒道:“你占山欺民,官贼相护,这才是天下一等渣滓!”
孤月手上加劲,页目向痛得闷哼一声。“那群蚜虫,只晓得窝里横,仍谁都可做牧养他们的蚂蚁。你们既然寻到此处,便该明白——孤能成事,全仗南陵乡那些贱民!我看尔等衣冠服饰都是贵族形制,命投得如此好,早该惜命识相退去。劝尔等莫再掺和秦淮事宜,若肯罢手,过往恩怨一概不究。否则。。。。。。”枪尖寒光乍现,休怪孤长枪无眼!”
见无人应答,他转向斯堪曼:"孤知道你会形散,擒不住你。但你虽有守备之能,却无杀伐之力,同样奈何不了孤。南陵乡的事自有南陵乡人了断,尔等何必自持正义惹人笑话?”
口不掩急声劝道:“月大哥你何必同官匪讲理,事到如今听了墨本的,反了就是!我们受了他们多少罪,草蜱子贵族只管吸血哪肯与你讲道理?”
炎煜朱一拳砸在他脸上,怒喝道:"好个倒打一耙!欺压乡民还有理了?你们这些勾结贪官的恶贼,反倒诬陷我们!简直无耻!"
口不掩吐掉嘴里的血,反手打了回去:“南陵人似圈养的肥猪般任人宰割,为何我们不能做那养猪人!要他们上访府官无人理会,回乡里反遭出卖,被流放深山!谈什么欺压,那都是他们活该!”
众匪被勾起前尘旧恨,怒火更盛,齐声高呼“反了”,便要杀了页、木二人泄愤。孤月把心一横正要下手,洞顶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巨响,紧接着一道铁索飞出,将他从藤蛇上拽下,悬吊在半空。众人顺着铁索向上端望,只见石壁上竟凭空立着两道身影。来者皆披厚重长袍,要害处覆着护甲,唯衣色与胸甲纹样各异。只是离得甚远,看不清具体案式。
其中一人高声宣判:“孤月,青龙国秦淮府南陵城易食乡人士,现陈其罪孽如下。其罪一:联合三十四年间于南陵城中虐杀秦淮府卫官校官共计三百六十五人。此为弑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