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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篇义军卫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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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昌闻言怒不可遏:“你这贼子敢与我对峙?你虚増公付、侵吞公款,更伪造契约强占南陵三城良田!罪证俱在我手,你怎敢在此颠倒黑白!贼喊捉贼!”

庆布急着指向身后司法厅,起誓道:“阁下若不信,可请刑部督长出厅对峙,这二人确系罪人无误!”

卢围在一旁阴阳怪气道:“你连襟兄弟为你出证?此为证孰不为证?”

宫昌见他终于硬气一回,欣慰赞道:“难为你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卢围转而向严离恭敬禀报:“少将军明鉴!眼前这位庆户郎贪赃枉法、狼子野心,其罪当诛!”

庆布素来知道卢围圆滑,从不轻易表态,听说对方是兵部少将,才晓得大祸临头,急忙暗示半战先下手为强。

严离正欲问卢围如何识得自己,话音未落,两柄缠绕黑焰的齿刃已洞穿其腹!庆布自以为得手,却见严离一把将那两柄齿刃逮过,转身瞄向半战,架着流火猛冲扑去。庆布急令左右:“先处决他二人!”严离闻声回头,挥手间千万火星迸出,众卫官应势瘫倒。庆布大骇,忙掷一枚铜元于地。那铜元飞旋间变化为一五尺圆盘,中间方孔恰好容得下一人,他慌忙钻入,瞬息无踪。严离也不管他,仍要去擒半战。半战见庆布独自遁逃,怒火中烧,周身黑焰燃的愈发熊烈。严离擒住其臂:“你心火燃作黑色,想必易躁易怒已经伤了肝木。”半战性急,奋力挣扎开来,呼出一团黑焰,却被严离轻松捏过,在他手中竟化为赤莲一朵。随即一道赤焰注入半战胸腔:“我今日为你涤荡黑焰,教你有浩荡心胸。”烧得半战身如蚁噬,身上黑焰也尽熄灭,却又好似焕出一缕新生火种。严离道:“你道法已消,往后莫修习这伤身邪法。”

宫昌不解道:“少将军这是何意?”

严离答道:“他所练功法叫‘心怒’,原是训练死士的邪法。修习者常感诸事不平,怨气化黑焰护体,日久心脉必损,药石难医。若非受人挟制,断不会自修此术。况且他所得并非全本,否则威力远不止于此。”

严离还要审他,卢围便在旁道述前事,宫昌则急着入厅,要去签发逮捕令,可谓各有分工。

再说,木弈轩驱策根藤遁地而行,同时细辨地上动静,已将洞中格局探明:此山腹内藏有四洞,通道如枝丫相连,唯月牙山下一口可供出入。几人于一洞中悄然探上地面,但见眼前金银堆积成山,流光成河,竟是一座隐秘宝库!

页目向惊道:“他实际掌管秦淮不过两年,仅七罪宗一处收益,竟能贪墨至此,真是好大的蛀虫!”

炎煜朱愤然道:“向哥,你不如用乾坤袋把这一洞金银装回,返还给南陵乡里去!”

页目向叹说:“乾坤袋也得来返五次才能搬空,还是先救出斯堪曼要紧。”

几人轻步出了宝库,见前方有守卫四人。页目向疾步逼近,趁其不备,指尖光华连点,四人应声而倒。

页目向庆幸道:“好在主力都布防在外,洞内反而空虚。”

炎煜朱喜道:“不然怎么说是户部官员,排兵布阵实在外行!”

几人沿洞壁摸索前行,遇一岔路。木弈轩辨道:“左路通一洞,右路前方另有岔口,可通另外两洞。牢房与库房理应分设,走右边更为妥当。”

炎煜朱追问:“再往里的岔口又该如何走?”

木弈轩答道:“方才听靠里那边地动山摇,动静颇大,恐怕不是善地。稳妥起见,还是先往最外侧探查。”

炎煜朱猜测:“会不会是曼哥已经脱身,正与他们交手?”

页目向摇头道:“斯堪曼若能自行脱困,我们也不必前来。只是不知庆布那贪官用了何种法宝,竟能将他擒住。”

再说庆布借铜元遁走,自一豪宅内闪身而出。芃丝正在沐浴,闻得室内响动,裹了浴袍出来察看,见是庆布,便笑道:“遇猫的老鼠,避雕的雀,也没户郎大人这般惊风火扯。”

庆布无心理会调侃,厉声道:“我交代的事你可做了?”

芃丝瞪他一眼,解开浴袍躺上宫毯,舒展身体道:“你换张脸再同我说话。”

庆布急吼:“祖宗!天原的人到了!事到底办得如何!”

芃丝被吓得一激灵,不满道:“吼我作甚!事情办好了!我看不惯你这副模样,半点兴致都无!”

庆布稍加放心,应芃丝要求将那五官身形俱变——身姿挺拔,潇洒干练,瞧这衣冠禽兽,果真就是墨本!

芃丝双手揽过他脖颈,展颜笑道:“这才有几分人样!半战呢?这两日他不是一直跟着你?”

墨本脸色一沉:“折在宫昌手里了。”

芃丝闻言急道:“你竟敢一个人回来!”

墨本走至落地窗前,窥城而望:“只能逃了,先前制定的备用方案,照常执行。”

“可孤月那边?”

墨本拨弄窗帘哗啦作响:“眼下顾不得许多,只能弃车保帅。”

话说半战被剥去黑焰,身体孱弱不堪,严离审讯途中,他几度险些昏厥。据他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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