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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问苍天丝绦缚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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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诅?!”

云翳的心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仿佛变得滚烫。这个词像一枚冰冷的钉子,凿进了当前所有混乱的核心。

“咒诅,指的是违背了至高无上者的命令和意志,必遭惩罚,并且惩罚的方式是早已注定的,不容更改……”

她喃喃自语,试图用理性的分析压下心底翻涌的寒意。

“已定的……”

那么,爷爷云海违背的是什么?天的命令?自然的意志?他究竟做了什么?

另一个词随之蹦出——

“诅咒?!”

“不,不对。”

她立刻否定。

“诅咒是主动的恶,是巫师为谋私欲,祈求神鬼相助,用邪术去伤害他人。而‘咒诅’……更像是触犯铁律后,自动触发的、冰冷的报应机制。”

神鬼相助……爷爷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大爹。”

云翳突然抬头呼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云骁杰正拿着手机,放大照片仔细端详那些扭曲的符号和奇特的器具,闻声抬起头,眉头紧锁。

“这照片上的这些器具,还有这些不同的符号,它们具体是怎么和‘咒诅’挂钩的?您知道吗?”

云翳指向屏幕上那几个最诡异的图案。

云骁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一段沉重的记忆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久远而疲惫的沧桑:

“唉……那时候我还很小。你大爹云骁勇顽劣,只喜欢舞枪弄棒。爹妈常常上山捉虫采药,我性子静,不爱说话,就总跟着去帮忙。回到竹楼那个……那个阴室,我也会在一旁整理东西。”

云骁杰说着望了下云翳

“因为我从小话少,嘴巴严,我爹……他那时候虽然也弄这些,但还循规蹈矩,从不伤天害理,所以也从不太避讳我。这些东西,我见过。”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照片里器具的摆放方式:

“它们单个出现,或许各有各的用处。但若像照片里这样,几件特定的器具,配合着这些特定的符号,以一种极其严苛的方位和顺序拼凑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为了最阴毒、最决绝的目的,发下血誓。”

“血誓?”

云翳的心猛地一沉。

“对。以血为媒,以魂为押,向冥冥中的规则立下契约。一旦立誓,便再无反悔余地。”

云骁杰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一丝恐惧。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必招‘咒诅’!因为它僭越了,它试图用最小的代价,去强行扭曲最大的规则。”

他说完就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带着一个知晓真相者彻底的无力感,吐出了那句让云翳如坠冰窖的话:

“我爹……他后来一定是干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在救人救到极致的同时,也害人害到了极致。并且……他明知这是在害人,却依然选择了瞒天过海,发下这绝户的血誓……”

云翳点点头回应说:

“所以,这才有了如今这……株连九族、襁褓不留的结局。”

“轰隆隆——!!!”

“咔嚓——!!!”

窗外,雷声不再是闷响,而是如同巨大的战车碾过天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炽烈的闪电仿佛就在楼外炸开,将屋内映得一片惨白!

云骁杰脸上没有惊慌恐惧,反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一种军人的刚硬和对命运的接纳,他已视死如归。

云翳脸上同样没有恐惧,她的脑海里正疯狂地进行着逻辑运算,试图用已知的科学理论和玄学知识,去解构这“血誓”与“咒诅”之间的悖论关联。她大脑的“CPU”几乎快要过载。

她忽然起身,快步走进卧室,取出了一条宽约六七厘米、长约三米的墨蓝、本白和雅灰三色编制的丝绦走了出来。

丝绦质地奇特,非帛非麻,上面用极细的丝线绣着难以辨认的符文,还坠着五颗颜色各异、材质不同的珠子(金木水火土)。

云翳的声音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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