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暴雨的共犯教学解谜的奖赏(第2页)
「——如何拆解你的『教官』。」
云雀的足尖悄无声息地贴上她左小腿的内侧,沿着胫骨迅捷滑向脚踝,随即一个精准的内勾撬动了平衡。在她失衡的瞬间,握着她的手巧妙一旋,带动她转身后背便彻底撞入那片坚硬的胸膛,整套动作流畅得如同夜风掠过刀锋般无声致命。
「第一点,」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共振仿佛直接敲在骨骼上,「别让对手控制你的呼吸。」手臂在她胸腹间收得更紧,那不轻不重的压力,恰好让她在缺氧的眩晕里能描摹出他手臂肌肉的坚硬轮廓。
诗织猛地吸气,调动起他曾经亲手植入身体的发力记忆,手肘骤然向后顶去!
意图仿佛早已被读透。诗织手腕的钳制倏然解除,松开的那只手却如鬼魅般滑下,截获了她企图反击的手肘,随即向侧方利落一拧,另一条腿已巧妙地别向她支撑的脚踝。
天旋地转。
诗织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以一股巧劲带离地面,仰面摔向铺着软垫的地面。而云雀如同终于将猎物按压在爪下的黑豹,顺势单膝跪压下来,以膝盖强势地挤入她双腿之间建立起一个充满挑衅的支点。他的手掌则稳稳按住了她发起反抗的手腕,将其牢牢钉在她的耳侧。
「第二点,」他俯视着她,那双凤眼里没有任何轻蔑,只有全然的专注与些许被取悦了的残忍,「无效的反抗只会让你更快失去阵地。」
此刻的姿势将侵略书写得淋漓尽致。诗织被他以绝对的力量困于咫尺,胸口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他的体温、身体的重量、以及膝盖抵住的位置,都带着强烈的暗示和威胁。
她不敢再妄动,只能用力瞪着他,眼底灼烧着倔强的烈焰。
云雀静静欣赏着她这副被彻底俘获却仍不甘臣服的模样。随后,他缓缓低头,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触,吐息交织着不分彼此。
「第三点,」他的声音比方才更沉,带着砂砾摩擦般的哑意,仿佛在品尝她无处遁形的慌乱,「当体力与技巧均不占优时…」
他空着的那只手,指尖拂过她因汗水而黏在额角的发丝,动作与他施加的压制形成反差。那指尖带着练武之人特有的薄茧,顺着她的太阳穴,慢条斯理地滑向她滚烫的脸颊,最终用指腹抵在她微微颤抖的下唇上。
「…要学会利用对手的注意力。」
换以拇指开始缓缓碾磨那片柔软的肌肤。
「比如现在,」他直视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宣布了这场教学的最终结局,「我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这里。」
「而你,」他的目光如深潭,却带着将她从里到外彻底洞察的锐利,「已经忘了你的另一只手,仍有三厘米可争的余地。」
整个训练室的空气彻底凝固。严肃的教学氛围荡然无存,唯余力量、掌控,以及在无声交锋中沸腾的、心照不宣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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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的奖赏
书房已被那座遥远遗迹的谜题占据数日。地面上、木桌上,甚至椅背上都铺满了泛黄的文献、破碎的拓片与诗织写满疯狂推演的草稿,凝固着一场知识的风暴。
诗织深陷在这片混沌的中心,指间还夹着一支笔,那笔尖的墨早已干涸。她眉宇间锁着浓重的疲惫与执拗,仿佛正以自身意志与数百年的时光对弈。
云雀偶尔会无声地出现在门框边,像安静的影子去听她梳理那些纷乱如麻的线索。他从不直接给出答案,只在最关键的时刻,用一两句冰冷的断言,劈开她思绪中盘根错节的死结:「符号的方向错了,它与水源无关,是指向献祭。」或「你忽略了墓葬的朝向与冬季星图的逆转关系。」
此刻,正是他一句看似随意的评点——「想想王权与神权的分离,那枚印章从来不属于祭司。」——成了压垮逻辑高墙的最后一根羽毛。
诗织猛地顿住,夹在指间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稿纸上。周遭的一切声响在刹那间抽空,她只听见自己血液奔流、脑海深处锁链断裂的清脆回响。巨大的豁然开朗如同旭日东升,瞬间照亮了她因劳累而苍白的脸庞。她「唰」地站起身,椅子因这突兀的动作向后滑开,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通了……全都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种耗尽毕生心血、终于亲手触碰到传说中宝藏的狂喜。她转向云雀,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想要拥抱他去分享这快要将胸膛撑裂的震颤与欢欣。
在她不顾一切扑来的瞬间,云雀的手臂已如预判般迎上。她的重量于他而言,轻得像一捧被风扬起的纱,却带着足以撞碎理智的冲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稳得没有半分动摇,甚至顺势将她微微带离了地面,缓冲了所有前冲的力道。这份承接绝非温柔的抚慰,更像是一种早已准备好的捕获,冷静地驯服了她所有失控的动能。
他并未满足于这个拥抱。
就着她扑来的力道,他手臂骤然发力,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抱离了地面,随即轻放在那张堆满古老文件的书桌之上。散乱的纸张在他们身下发出窸窣的悲鸣,未干的墨迹与神秘的古老符号,成为了此刻最荒诞的衬垫。一本厚重的典籍从桌沿滑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声却无人理会。
「看来,」他凝视着她因极度兴奋而染上绯红的脸颊,那双凤眼里没有丝毫迷醉,却带着沉静的灼热。他抬手,指尖带着书斋夜雨的微凉,慢条斯理地挑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动作精准而缓慢如品鉴般的刻意拖延。微凉的空气触到暴露的皮肤时,她能感觉到自己颈侧的脉搏在他的指尖下剧烈地搏动,如同被擒住的兽。
「我提供了关键思路,」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平稳的语调下,是未被言明的占有欲在暗涌,「理应收取……最高额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