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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物与遗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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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踏着长阶穿过鸟居,头顶白幡拂过棺椁,刀剑付丧神再一次见到了他们的审神者。

蜂须贺虎彻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金色,抬腿跨过门槛时瞥见木门槛上的痕迹时,回想起缘由下意识想笑,唇角一勾却发现自己僵硬得像老锈的机器。

想笑一下笑不出来,眼泪却差点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真是。。。。。差劲的真品。

“的场家的人说,主公在她三十岁时就为自己选好了墓地,往后允许我们前来祭拜。。。。。。”

三日月宗近在几振刀剑沉重的目光中,缓了缓语气,确认他们目前情绪稳定才继续把同僚最关心的事情说下去。

“但主公的尸身、遗物,全部拒绝让我们带走。”

“。。。。。。”

蜂须贺虎彻垂头沉默,手边冰冷的棺椁一同封印了他所有争辩的力气。

审神者是除妖世家中最为叛逆自我的一代,年轻时肆意张扬,留下太多暗伤。可明明审神者外出医治前还说至少会回到本丸,与他们一起度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药研松开咬出痕迹的下唇。从除了他们外再无人类的灵堂门外收回视线,今日是知道内情的人类专门为他们清场的时间。

“的场家,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这就是打算付出代价从审神者现世家族手中换取审神者的遗物了。

倒不是刀剑付丧神不知道的场家眼下最重视的问题,只是之前审神者就带他们回来尝试与那只累世报复的场家的妖怪做个了断,却发现无论如何,过一阵依旧会出现一只“诅咒的场家的妖怪”。

“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三日月宗近摇头,眼看着药研眼中微弱的希冀消失,忍不住叹息。他才显形三天,还没有见过审神者,没想到初次见面就是如今的情形。

“我冒昧跟他们提起过,但主公她在现世的家人并不愿意。。。。。。说是本丸如今某种程度上算是居无定所,带着属于本世界的主公流浪,她担心对主公转世一事不好。。。。。。”

审神者如今活着的直系亲属只有一个姐姐,对自己叛逆的妹妹二十多年没有一个好脸色,却压制住族中觊觎刀剑付丧神力量的知情者,只要自己妹妹死后长眠在自己选定的墓地,转世轻松安宁。

如此情谊,墓地又是审神者自己当年早早选好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我妄念。”

药研垂下头,额角轻轻靠在棺椁上。

一时之间,灵堂重归沉寂,只有轻微烛火爆裂,微风拂动白幡的声响。

唯一真正还能冷静下来,承担起对外交涉任务的三日月宗近知道,眼下什么都不说最好,于是立身站在堂内抬眼看向香烛后摆放的新制牌位。

那位头发花白的姐姐将妹妹姓氏下的名字以花束遮住,鲜艳的蓝紫色矢车菊簇拥着女子的黑白照。

头七过后。

这座失去第五位审神者的流浪本丸在短短几天内迅速荒芜,连吹起枯叶的风看着都格外萧条。

锻刀室隔壁的刀解室排起了长队。

队伍迟迟没有推进,都在劝三日月宗近别跳,等下一位审神者来算了。稀有刀剑能更好的留住审神者,不会重蹈第一位非洲审神者遗弃本丸的覆辙。

“刀剑现世就业这么困难了吗哈哈哈哈,唔。。。。。不是该笑的时候呢。”

衣服穿得乱糟糟的最美之刃毫不在意,神性偏高让三日月宗近贮藏新月的双眼透着疏离,却说着不着调的“一家人整整齐齐”。

“反正都弑主、叛出时政、自找审神者又转和平流浪,这么丰富多彩到一看就要命的本丸辉煌史,还是干干净净的被时政收容更好吧?”

“嘛嘛,无视世界壁垒流浪的本丸。。。。。时政大概要高兴一场,精挑细选派出真正有才能的审神者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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