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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已经到了大半的人，打闹的少，自习的多——从学习氛围上来说，这一点和国中相差迥异。

放在国中，第一节课不打铃是很难在教室看到这么多人的。大家都是匆匆赶在上课最后一秒才从社团里抽身。而现在，早自习成了大多数人的常态。

就连各科老师也很有默契地给班干部减轻负担，比如催缴作业这种小事就没安排人了，大家每天早上到教室后自觉地将昨晚的课业分门别类放在讲台上，等自习结束，再由班干部统一搬运到各科老师处。

虽然才高一，但紧绷的学习氛围感已经从各个细节开始流露。

戸见希川和高田西子两人和以往的作息没什么变化，当然，常年霸榜年级前十的她们也有这个底气。

两人回到座位上，按照往常惯例，掏出国际政治和历史开始互相抽查知识点。声音不算大，但对答如流的节奏还是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力。柳莲二一直等她们一个回合结束才转头插道：“能加我一个吗？感觉这样学起来更高效。”

高田西子无所谓耸肩：“当然可以，多个人多个查漏补缺的视角。”她还顺便问了一嘴落后一步抵达的仁王雅治，“仁王君要一起吗？”

“会不会人太多？”

高田西子觉得这是小事儿：“改个规则就好了，比如抢答制？”

“可以，我加入，给幸村也留个位子吧。”虽然被报复，但仁王还是选择了帮好友一把。

高田西子同意了，四个人将桌椅挪近了一点围成一圈，从她开始先发题。

快问快答，不管对出题人还是答题人来说都是非常考验知识熟练度和反应能力的。柳莲二和仁王虽然是第一次玩，但两人一个胜在稳扎稳打，一个思维出其不意，还真给高田西子戸见希川带来些许挑战——她们俩一起生活这么久，在某些层面说是共用一个脑子都不为过，所以这个小游戏玩到现在，都有点无聊了。

现在好了，加入了新鲜血液，两人又重新燃起了对这个游戏的激情。等到幸村加入，他腹黑挖坑的风格融入题目，又再次给熟悉规则的四人带来了不少的冲击。

最后接近尾声时，已经被激起好胜心的仁王还有些意犹未尽：“明天是什么？”

高田西子答：“德语。”

“德语？”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几人静默了一瞬，仁王又问，“后天呢？不会还是语言吧？”

高田西子：“数学。”

“数学？这要怎么抽？”

“一样的，轮流出题，其他人限时给出答案。题目可以是你们各自练习册上觉得有意思的，也可以自己想。不过我和希酱的进度是前置的，已经学完这一学期的知识点了，不知道你们学到哪了？”

幸村苦笑：“还没开始。”

一向骄傲的他第一次在喜欢的人面前感受到了什么叫羞惭。

柳莲二略好一点，这一周课堂要讲的都学完了，仁王就不用指望了。

看来，只是做做样子的午休补习要认真对待起来了。

柳莲二沉吟少许提议：“这样吧，后面的我们暂时就不参加了，这几天我们午休先把进度补起来，后面我和高田桑每周对一次进度，提前做自习的安排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执行之前我建议我们先对齐目标？”高田西子比划了下自己和好友，思路清晰，“呐，我和希酱后面是要出国留学的，所以英语和德语对我们来说是首位重心，其次，我的目标是考取医学院，所以我后面肯定会转理科，希酱当然也是和我一起，但你们呢？确定要跟着我们的节奏来吗？”

三人面面相觑，被问倒了。

他们自诩天之骄子，为立海大男子网球社拿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殊荣，可到这一刻突然发现，原来过往的荣誉在人生长河中是真的不值一提。

面前两人，在专项成就上一点都不逊色于他们，可人家在人生规划上却比他们要思虑得更深远，看得更清楚。就连自嘲“什么都沾一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高田西子谈及未来时眼神都这么清明果决，很显然，对于自己每个阶段的目标在哪，怎么达到，她们已经规划清晰且烂熟于心。

仁王雅治往后一摊，双手垫在后脑勺：“嘛呢~突然梦回小学生作文是怎么回事？——我的理想？”

幸村回过神浅笑：“那我就还是原计划不变吧，重点加强语言，其他科目只要能顺利结业就好。”

柳莲二淡然道：“我也是理科，但暂时没有留学打算，所以语言倒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