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1页)
natsu像只自由的小鸟,他愿意在任何一片草地或者泥泞停留,他仿佛理解万物该有的样子,从不去质疑和批判。
连术一直以来不把亲密关系当作一件要事,甚至习惯了当中时时让双方难堪的矛盾,仿佛互相忍让是一种常态。
那些长久积累的沉疴在他的身体里嵌进了骨肉,非得直面它们、用锋利的刀刃破血剜出,才能治愈不可。
【五年前,初秋,槟市。】
这半年,融世传媒暗中布局准备厚积薄发,杨疏乙的事业在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中疯狂上升。
黑是易水文化时不时搞砸的操作,红是克林达在后面猛加的火。由于经纪合约还在周易水手里,融世传媒很憋屈地要把钱分一大半给易水文化,但这种小事还不足以让连术憋火。
真正让他憋火的是,杨疏乙管着他。不是管着他的心、管着他的脑子,而是单纯管着他的一套几把蛋。
连术活了三十几年,自认还没受过这种委屈。是恋人没错,但两人却对恋人的实质有不同的理解,在交换着争夺主导权的过程中,一会儿连术站了上风,把人吃干抹尽,一顿管好久;一会儿杨疏乙抢了阵地,把他的欲望吊在床头,像驴子永远吃不到的饼。
关键的分歧还是在于,这床到底该怎么上?刀要不要入鞘?两人掰扯了大半年,连术觉得再难的项目都不如说服杨疏乙难。
“就是因为那些人的生活方式,才会让人们一想起gay就联想到影视里那种红色灯光的酒吧地下室,脱光光的人,乱七八糟的gangbang,把贪婪写满整张脸,像动物一样宣泄……”杨疏乙坐在连术腰上,像教导主任一样对他训话,只是这个姿势着实没有太多威慑力。
两人正在谈论普遍认知中的gay为什么都带着滥交的负面形象。
“那些人?我就是那些人啊。”连术厚颜无耻地认领。
“就是说的你!”
“什么红色的地下室?”
“电影电视剧里拍的那种!”
“噢,男主角一脸漠然地走地下室,全场都注意他、挑逗他、想搞他,然后他再很装逼地面无表情地出去。太自恋了吧。”
连术边说边抓住杨疏乙张牙舞爪的两只手,手指交缠在一起,不让他在自己脸上胸上乱拍打。
“……我不懂为什么这些导演一定要这样传达?永远都是红红的、肉肉的、成群结队的……在酒吧暗室、在厕所、在黑漆漆的公园,我就从来不去啊。”
连术被他天真的质问逗得发笑,“你把这件事看得太严肃了,takeiteasy。”
“那你又怎么看?”
“不关我的事啊。gay也有干净的、不干净的,贫穷的、富有的,美的、丑的,是人就有欲望,个人的阶层和眼界决定了他追求欲望的方式。”
“等等,我并不是要求所有人都像我这样。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很无知、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