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侍候(第2页)
神明的目光落在最边上的花精身上。
不用想,刚才故意发出的动静,正是出自于这个小花精。
紫荆花?
神明内心大喜,面上却微不可察的爬上一丝淡粉的韵味,他极力按捺住擂鼓般的心跳,唇角轻轻的飘出一句,“就你了”
常屿侧目看了看那个花精,嘴角抽搐,“这么低劣的引诱,也能成功?”
常屿自是领会,“你,留下;其他人,离开”
花咏测过眼去,不再看他。
盛少游望着侧坐在花神殿位上的神明,呆愣住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幽幽的说了一句,“谢神尊~”
他实在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长的如此好看,透着粉白但是又不娇气的皮肤,似若凝脂吹弹可破,如皓月一般明亮的深眸,让人看一眼就心甘情愿的臣服;不薄不厚每一处都勾画的恰到好处的唇,像高挂枝头永远摘不到的仙果,让人垂涎欲滴,又不敢妄动;身段更是极佳,明明是蓝白相间的宽大仙衣,却遮掩不住神明的仙姿。
果然那小兰花说的不错,他确实没有画出花神十分之一的神韵。
眼看花咏不再看他,他心底竟泛起一丝失落,让他恨不得凑到他眼前,狠狠别过神明的脸,最好再重重的印上他的印记。
从花神殿离开后,盛少游适才清醒过来。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这花神,太诡异了,哪里是神明,分明是摄人心魄的妖精!”
他暗暗想着,内心对花咏的难对付等级加到了最大码!!!
可惜,在花神殿待了数日,盛少游都没有被分到什么重要的工作,甚至连再见花咏一面的机会也没捞到。倒是整日见那个叫常屿的人频繁出入花咏的寝殿。
不是说十二花侍是随身侍候的吗?这随的哪门子的身。。。。。
早已失去耐心的盛少游决定主动出击。
盛少游指尖捻着那枚莹白丹药,耳后还沾着方才故意打翻药罐时溅上的药汁。他算准了常屿素来谨慎,只消一句“东侧花圃的灵株似是遭了虫蛀”,便能将人引去半日。
绕过回廊转角,花泳的寝殿已在眼前。殿门虚掩着,一股温热的水汽混着清苦的药香漫出来,里头隐约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盛少游放轻脚步推门而入,视线先被殿中那方白玉浴池勾住——池水泛着淡金色的光晕,数十株仙草灵药浮在水面,有的舒展着碧叶,有的坠着殷红的浆果,蒸腾的仙气裹着细碎的光点,将整个屋子笼得朦胧。
花泳便坐在浴池中央,墨色长发松松挽着,几缕湿发贴在颈侧,晕出淡淡的粉。他上身未着衣衫,肩线流畅如玉石雕琢,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水下。盛少游攥紧了丹药,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好在那双总是含着清光的眼始终闭着,长睫垂落,像蝶翼停在眼睑上,倒让他少了几分被拆穿的慌乱。
“放下吧。”花泳的声音隔着水汽传来,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比寻常更添了几分哑意。他许是以为来的是常屿,连眼都未曾抬一下。
盛少游应了声“是”,故意压低了嗓音,缓步走向池边。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殿角的禁制符文——那符文泛着淡青色的光,却只拦着内里的气息外泄,任谁都能轻易走进来。想来是花泳怕药浴的灵气散了,才设下这样的禁制,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就在他将丹药投入池水的瞬间,花泳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盛少游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花泳原本舒展的眉蹙了起来,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水面上,漾开一圈轻纹。
他周身的灵气忽然乱了,原本平和的光晕变得躁动,连池中的仙草都微微晃动起来。
盛少游这才明白,为何每日必须是常屿来送药。常屿修为深厚,能扛住这灵气外泄的冲击,换作普通花侍,怕是这一下就会被灵气反噬,躺个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盛少游心头一动,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凑了凑,他暗暗运气,想着“趁你病,要你命”,但是奈何,紫色的气息却没有想象中的带动起来,反而始终在手心打转,就是无法提起,更别说挥出去了。
“糟糕”!
这禁制不是一般的禁制,还有防御功能!
这么谨慎!天界的人果然阴险。
来不及腹诽,好在花咏并未察觉,他赶紧收紧气息,小心的迈步上前,凑过去想看看花泳的情况。
可他刚靠近池边,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花泳竟睁开了眼,那双平日里清润的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带着几分失了神智的混沌,猛地将他往池中拉去。
“哗啦”一声水响,盛少游来不及反应,半边身子已浸在温热的池水里。他刚想开口,唇瓣却被一片柔软覆住。幽兰花的香气瞬间涌进鼻腔,不是平日里清淡的冷香,而是混着体温的暖香,裹着药浴的甜意,顺着呼吸钻进心底。
花泳的吻来得又急又沉,带着几分失控的急切。盛少游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那柔软的唇反复碾过自己的唇瓣,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他想推拒,指尖触到的却是花泳发烫的皮肤,那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连力气都卸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