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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另有偏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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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珩,云松,“……”

这边,一番酒足饭饱,主客尽欢后,白御史与白洛川先行而走,秦墨落后一步,一直到喝完手中的茶,才悠悠踏出房间。

重擎上前一步,“主子,常掌柜来了话,说是将军与大皇子、二皇子、世子等一行人在红袖招。”

秦墨很快的蹙了一下眉,“陆怀安不是今日设宴在竹坞弄舫,怎的又去了红袖招?”

陆怀安今夜在竹坞弄舫设宴请平日共事的文臣武将,这事他是知道的,又怎会跑去红袖招?

重擎,“将军与云副将出来时碰见了世子殿下他们,便一道带着他们去了红袖招。”

秦墨沉下神色,“秦景之。”

他沉吟片刻,“我先行一步,你回府去准备马车,备好醒酒汤,再来红袖招。”

重擎,“是!”

红袖招包厢内,秦书喊了姑娘作陪,楚昱珩率先拒绝,寻了个边缘坐下,一副别惹我的冷淡模样。

云松目光划过饶有兴趣的秦书与明目张胆的秦景之,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拘谨与不适,仿佛甚少踏足此类场所。

秦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笑,“看来云副将不常来体验这种花天酒地之乐,那今夜便玩的尽兴些。”

云松连连苦笑,“二殿下别折煞我了,内子管的严,看看还行,玩乐就算了。”

秦书哈哈一笑,“看不出啊,云副将竟还惧内。”

“惭愧惭愧。”

云松这么说了,秦书也不勉强,喊人作陪秦景之。

秦秦景之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楚昱珩身侧的案几旁,目光如同实质般描摹着楚昱珩英挺却冷硬的侧脸轮廓,眼中闪过一丝极度压抑的、近乎病态的兴奋。

他执起酒壶,指尖在冰凉的壶身上暧昧地缓缓摩挲,然后为楚昱珩斟了一杯酒。

他的动作优雅克制,却在酒液倾注时故意让指尖擦过对方的手背,一触即离。

“侯爷今夜饮得甚少。”他声音低柔,将酒杯推至楚昱珩面前,“这壶醉花阴是红袖招的珍藏,侯爷不尝尝?”

楚昱珩目光微冷,并未碰那杯酒,原本就因为酒精和氛围而嗡嗡作响的头,在这个古怪的气氛下而越发越疼了:“世子好意,本侯心领。”

秦景之低笑一声,并不勉强,指尖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节奏缓慢而诡异。

他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楚昱珩的眉骨、薄唇,最后死死锁在那段微露的、线条紧绷的脖颈上。

“侯爷的衣领似乎有些乱了。”他突然倾身靠近,手指作势便要探向楚昱珩的领口,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倏然停住,指尖悬在距离肌肤寸许之处,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挑衅与试探。

楚昱珩侧身避开,眼中寒意更甚:“不劳世子费心。”

秦景之从容收回手,唇角笑意更深,享受极了对方这种被逼到角落的隐忍反应:“是本世子唐突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楚昱珩。

这房间里的都是贵人,所以楼管事亲自接待的。

拿着上好的佳酿美酒,使眼色让姑娘们去招待,又催促小厮叫花魁快点,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

名唤阿慧被安排招待楚昱珩,她缓缓的给这位年轻的将军倒了酒,执起酒杯,往男子的唇边送去,就听见他冰冷短促、不容置疑的命令,“放下。”

看着姑娘僵住的手,他目光清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十分有礼的移开,补充了一句,“不用招呼我。”

他现在真的濒临极限了,头昏脑胀的,勉强维持着一点神识来应付这一屋子的魑魅魍魉。

这屋子里坐的非皇子即世子,哪个都不是他能撂挑子走人的角色,只能强硬捱。

“侯爷,瞧你把姑娘吓的。”秦书笑着调侃,目光却带着审视,“早闻侯爷不近女色,莫非是这红袖招的姑娘入不了您的眼?还是说……”他话锋微转,语带深意,“侯爷另有偏好,譬如男风?”

一瞬间,屋内的丝竹声似乎都滞涩了,陪酒的姑娘们个个屏息垂首,吓得花容失色,生怕听了不该听的。

楚昱珩眸光一凛,迎向秦书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大殿下何时也喜好市井长舌之妇的做派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锋,又各自淡漠移开。

秦书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玩笑而已,侯爷莫要动气。只是素闻侯爷洁身自好,多年未闻婚配,有些好奇罢了。”

他话锋再转,看似随意地抛出一句:“再说,我那五弟与侯爷向来交好,如今五弟即将与令妹缔结良缘,侯爷心中就无半分失落?”

楚昱珩神色未变,只嗤笑一声,反问道:“大殿下的意思是?五殿下与舍妹成亲,这是好事,臣为何要感到失落?此等言论,未免荒谬。”

秦书摆手笑道:“侯爷莫恼,不过是戏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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