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第2页）

徐段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对她至关重要。

“我需要你们帮我，走上这条救世之路，到时候，所有的一切你们都会知晓，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夜婉。包括你身上的秘密，徐段尉。”石神像他们发出邀请，“我需要你们找到散落在各界的界域神明，不过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在此期间，你们要保护好夜婉，她绝对不能落到魔族人手里。”

“魔界到底怎么了！”听着最后这句话，夜婉握紧拳头，情绪更激动。

“找到人神之后，下一步就是去寒御峰，你总会知道的。”

“我们能保护好她。”徐段尉答应下来，“还有……破苍现在怎么也不肯出来，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将自己封在破苍混沌里，待她想明白了，自然就出来了，不过你依然可以将她当做武器用，放心，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话就说到这儿，石神的石身上的光就尽数熄灭了。

“首先。”灵神从他们身后走来，“需要你们去人界，寻找人神，我们无法告诉你们任何线索。”

“然后，请各位回去吧。”

两人茫然，一头雾水的离开了。

待灵神送四人离开神宫后，她回到石神那里。

“师尊……师尊！你怎么样！”

灵神说话时喉咙像被卡住，一贯沉稳冷静的她，此刻声音却像绷紧的弦突然断裂，急促、断续，和平时的温和截然不同，音调忽高忽低，带着明显的战栗感。

“我没事……还真是难缠……”石神小声吐槽了一句。“怎么样，你怎么看。”

她刚才紧攥的拳头渐渐松开，手指垂在身侧微微颤抖，但呼吸却一点点放缓，逐渐平稳。

“现在来看，萧念与天神湖畔之间有很强烈的感应，从前，那位从未真正降临过，墨程铮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只是因为曾经的萧念，堕落到你我都不曾注意。”

“只不过……又怎么解释墨程铮，他的确可以自由进出禁忌蛮荒的。”石神问她。

“我觉得。”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此刻褪去了温度，变得像冬日湖水般沉静，眼底却闪烁着锐利的思辨光芒，眉头舒展，眉心却仍有一道极浅的褶皱，像被风吹过的湖面，“这应该与人神有关。”

“跟我想的一样，只是这里面的手笔，绝对没那么简单。徐段尉为了寻找真相，已经可以为我们所用，如今萧念的却成了最不能掌控的一个。”

“只要徐段尉为我们做事。”灵神抬了抬眼眸，“萧念只会是最好控制的。”

“呵…我不懂他们那些。

“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让他不要在人界游荡了，以免触碰到‘法则’。”

“是。”

“又要走啊……”段熙时徐段尉替孩子抚平了衣领，指尖在触及脖颈的刹那停顿，最终只轻轻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皱。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掠过孩子的眉眼，定格在对方挺直的鼻梁上，喉间泛起一丝酸涩，却被她迅速咽下，转而将鬓角散落的碎发掖到耳后。

“嗯，也许不会那么快回来。”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却努力扬起嘴角，“不过您不用……”

“我相信你。”不等徐段尉说完，段熙时嘴角扬起一道温柔的弧度，那笑容仿佛被阳光浸透，明亮却不刺眼。她的目光依旧落在徐段尉脸上，却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或黏滞，而是像一泓清澈的泉水，平静而坚定地流淌。

“放心去吧，多出去看看也好，开开眼界。”徐凡毅将手搭在他们母子二人肩上，“更何况还有那些朋友陪着。”

徐段尉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以防有人对你不利，妖帝暂时没有对外公开你的身份，你在外也注意点。”段熙时嘱咐道。

“我知道了。”

此时，墨程铮也回到了天界。

“母后，我今日便要启程。”墨程铮的袍袖拂过金砖地面，双膝稳稳跪地，脊梁如竹节般挺直。他双手抱拳高举过头，指尖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行礼的弧度。

那人斜倚在鎏金凤椅上，云锦织就的凤袍如霞光流淌，金丝银线绣的九凤朝阳纹在烛火摇曳间似欲振翅。她垂眸凝听，睫羽投下细密阴影，眉间威仪淡如烟霞，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度。

袅袅茶烟氤氲而上，模糊了她半幅容颜。殿中沉香袅袅，更衬得她姿态雍容，仿佛一尊被时光打磨的玉雕。

“他也去？”她下颌微扬，下颌线条如玉石雕琢般冷峻，薄唇轻启，嗓音似山涧清泉击石，泠泠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