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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渐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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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瑕离去那日,云家的天仿佛都黯了几分。

锦绣将那枚墨麟令贴身收好,如常打理花田、照料铺子,只是偶尔对着院中那盆白兰出神。那是无忧——不,月无瑕最常照料的花。

三日后,陈景明来访。他带来一个锦盒,里面是上好的伤药。

“那日之事,我都听说了。”陈景明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你。。。可还好?”

锦绣勉强一笑:“劳陈公子挂心,并无大碍。”

陈景明凝视她片刻,忽然道:“他走了?”

锦绣手中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陈公子说的是谁?”

“云无忧,或者说。。。月无瑕殿下。”陈景明压低声音,“那日靖王府的动静,城里都传遍了。”

锦绣心中一紧:“陈公子慎言。”

“放心,我虽是个商人,却也知轻重。”陈景明叹了口气,“只是提醒姑娘,皇室之争不是儿戏。既然人已经走了,还是早些撇清关系为好。”

锦绣垂眸:“多谢陈公子好意,我自有分寸。”

送走陈景明,锦绣独坐厅中,心中五味杂陈。陈景明说得对,皇室之争确实凶险。可一想到月无瑕离去时那双深情的眼,她便无法将他当作陌路。

是夜,锦绣辗转难眠,信步来到月无瑕住过的客房。推开房门,里面一尘不染,仿佛主人只是暂时外出。

梳妆台上放着一枚玉佩,下面压着一纸信笺。锦绣展开一看,上面是熟悉的清隽字迹:

“锦绣姑娘亲启:不辞而别,实非得已。此玉乃母妃所遗,赠予姑娘,聊表心意。待尘埃落定,必当归来。若有不测。。。望姑娘珍重。无忧留”

锦绣握着那枚温润玉佩,只觉心头酸涩。她走到书案前,见上面摊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她在花田中回眸浅笑的模样,笔触细腻,情深跃然纸上。

“傻瓜。。。”她轻抚画中人的眉眼,“既要走,何必留这些念想。。。”

忽然,窗外传来细微响动。锦绣警觉地回头:“谁?”

一个黑影跃窗而入,跪地行礼:“墨麟卫玄七,参见姑娘。”

锦绣认出是那日救援的黑衣人之一,心中一紧:“可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玄七呈上一封信:“殿下已安全抵京,特命属下送来此信。另外。。。”他压低声音,“殿下嘱咐,请姑娘近日多加小心,靖王的人可能还在城中。”

锦绣展信,上面只有短短数语:“安抵勿念,一切安好。望卿珍重,待我归来。”落款是一个“月”字。

她心中稍安,问道:“殿下在京中可还顺利?”

玄七迟疑片刻:“殿下不让多说。。。只让姑娘放心。”

锦绣知他为难,不再多问,只道:“替我转告殿下,云家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玄七离去后,锦绣对着那封信出神。月无瑕虽只字未提京中形势,但她能想象其中的凶险。太子新丧,陛下病重,靖王虎视眈眈。。。他此时回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次日,锦绣如常去铺子打理生意。却发现门口围了不少人,对着铺子指指点点。

“就是这家!卖的花有毒!”“听说还把县长千金气病了!”“这种黑心店,早该关门!”

锦绣蹙眉走进铺子,见掌柜一脸愁容:“小姐,不知从哪里来的谣言,说咱们家的花有问题,好些老主顾都来退货了。”

正说着,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走进来:“云姑娘,有人举报云家花铺以次充好,欺诈顾客。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锦绣心中雪亮——这定是李玉娇的手笔。她从容道:“诸位差爷,云家做生意向来诚信,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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