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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只能压下心里的思绪,对着简秾问道:“什么秘密?”
简秾还是摇头,“妈怎么也不肯说,但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事儿是妈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简丛宁默然。
她还是了解孙红巾的。
能叫她这么做,显然这事儿不小。
简秾显然也不会说是什么,简丛宁也不再问,只点点头。
她们说话的功夫,简家的人已经把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了。
见屋里没有简丛宁,他们第一时间以为她偷跑掉了,张口就要骂:“人呢,我们辛辛苦苦收拾这么半天……”
等见到她站在门外面后,又瞬间变换脸色,脸上的愤怒和势利褪去,换上讨好的堆笑,“宁芽儿你在这儿呢,我们还以为你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走掉了呢。”
简丛宁没搭理他们,而是问道:“都收拾好了。”
最想甩掉包袱的王玉珍最先点头,“收拾好了收拾好了,你要不进去看看。”
简丛宁点头,又扭头看向简秾,“秾芽儿和我一起进去?”
简秾摇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臭死了,我才不去,我在外面玩儿。”
“那你别乱跑,知道吗?”简丛宁仿佛叮嘱小孩儿一样叮嘱她。
简秾乖乖点头,“知道了。”
又拍了拍背着的书包,“我有菜刀,谁欺负我,我就砍谁。”
简丛宁还没说话呢,简家的几个就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其实特别害怕简秾发疯,但眼下她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哄好简丛宁,因为她看着真挺心疼简常平的。
王玉珍甚至还忍痛说:“我去找点吃的喝的给秾芽儿,有了这些,她肯定不会乱跑,宁芽儿你放心吧。”
简丛宁点头,但是简秾嫌弃简家的东西不干净,没要,只拿着菜刀随手乱挥,吓得王玉珍头皮发麻。
刚好简丛宁这会儿已经在简家老两口的簇拥下重新进了房间,王玉珍也怕他们一家人会背着她说些什么。
万一他们为了能让简丛宁松口,把简家的老底儿都交出去了,那她和她儿子家宝怎么办。
王玉珍也顾不及简秾,三两步挤进了屋里。
简丛宁正在屋里观察,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幅领导视察的模样。
王玉珍见他们没说话就放心了,但也搞不明白简丛宁在干什么,赶紧问道:“宁芽儿,你这是干啥呢?不说你爸的事儿吗?”
简丛宁没搭理她,一把推开屋里紧闭着的窗户说:“这屋里就算打扫了,但是一直关着窗,都腌入味儿了,先把我爸弄出去,把门窗都开着通通风,我们到外面说。”
“啊?”屋里几个人都是一愣。
简丛宁没理会他们,直接转身出了屋。
其他人见她这样,一时间也顾不上继续疑惑,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把简常平往外面抬。
然后又开始铺堂屋的竹床来安置简常平。
简丛宁为了吸引注意力,拿简常平做文章,叫他们各种给简常平调整角度,让简常平能躺的舒服些。
屋里一时间乱糟糟的,他们的注意力又一直被简丛宁和简常平吸引,也没看到简秾趁他们没注意到时候跑到了简常平的屋里,忍着绵绵不尽的恶臭味道到处翻找。
外面,简丛宁不知道简秾什么时候能找到她说的那个秘密。
但能被她那样郑重对待,想来肯定会被藏的很隐蔽。
她便一幅关心的样子问起当初的事,让他们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简丛宁还说:“妈已经带着秾芽儿她们三个和你们断绝关系了,我因为当时不在,加上户口已经迁到工作地,所以我的还没办,我这次回来,其一是为了参加秾芽儿的婚事,其二就是问清楚当初的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其实她一收到孙红巾的信后,就把简常平的事和组织打了报告并且表示和他断绝了关系。
但因为她已经工作好几年了,很多经手的事以及她的档案关系等等都用的是简丛宁这个名字,贸然改了的话,少不得要和往来的单位以及认识的人一一解释为什么改名。
有简常平这样一个害自己亲女儿的爹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她也不想宣扬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