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第18页)
“陆淮,做我的伴侣,我可以既往不咎。”赛诺难得地诚恳,只是陆淮并不领情。
祂好像感动了自己,连招不断:“不仅如此,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以神格起誓,甚至我可以和你共享永生。”
可那时陆淮只想拿毯子盖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以及上面被种下的暧昧难言的痕迹。
显然他这会儿是丝毫听不进赛诺那些离谱至极毫无理智可言的“饼”,带着鼻音闷闷地发了脾气,笃定道:“绝不。”
而赛诺眼看急他不得,便只能勉强地递出句话来:“我等你的答复。”
或许当时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答复”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思绪被压下,眼前的民众们似海浪一般,一潮一潮地涌来。
就算只是在马车里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花瓶,陆淮脸上的笑容依旧快凝结成僵硬的面具。
直到艾莫狄亚体恤他,没有让陆淮和他一起往更外部狭窄的混乱区走。
陆淮才有余力去构思接下来怎么操作。
传声石里非常干净地没有留存什么机要,只借此为载体铭刻了一个传送阵法。陆淮甚至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去往哪里的,只能凭着上面烙印的黑色盘蛇法印,判断这股能量与他同源。
而现下,给他台阶下的是拜尔斯。
陆淮正愁着不知道如何掩人耳目地消失的时候,这人便偷偷地摸了过来。
甚至见到完完整整一个他的时候,眼睛都灿亮了一下。
这位最是“正直”的骑士队长趁着他人无暇顾及,掀开了帘子,把他从马车里搀了出来。
只是这一接触,便有覆水难收的架势。
拜尔斯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握住陆淮手腕时,几乎能禁锢住两圈。
他的肤色是久经日晒的深铜,而陆淮的肌肤在阴影中白得近乎透明,像一捧新雪落在灼热的铁上,几乎要融化了。
光是相触,便无端升起一阵火热。
“圣子大人……”
拜尔斯的嗓音低哑,念着对他的敬称,动作却丝毫没有礼矜持之意。
拇指在他腕骨内侧摩挲了一下,那里皮薄薄的一层,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想到突破之后便是甜津津的血液,拜尔斯看得犬齿发疼。
陆淮睫毛轻颤,没有抽回手,只是指尖微微蜷起。
太烫了…骑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圣袍布料传来,让他细腻的后颈反射性地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拜尔斯将他拽进巷子时,力道大得几乎让他脚下一轻。
陆淮下意识地推拒,目光到处搜寻着艾莫狄亚以及其他人的身影。
好在没有人关注到他们的缺席。
“很怕被他看到?”
拜尔斯对他的不专心显然十分不满意,上前一步,左腿抵在陆淮身前:“放心,他没这么快回来。”
男人的身躯像一堵炽热的墙,将陆淮困在阴影里,呼吸喷在他耳际,带着粗重的热度。
“大人,您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您是不是,都把我抛之脑后了?”
陆淮暗道不好。
他此时被迫仰着头,后脑险些抵着粗糙的石壁,好在对方意识到护住了他的头。
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陆淮被盯得喘不过气来,支支吾吾回道:“我没有。”
可他好像不够满意。
拜尔斯比陆淮高出大半个头,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几乎将他吞没。
此刻附身进一步催逼,身经百战的骑士手掌撑在他耳侧,小臂肌肉紧绷,青筋虬结,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更过分的举动。
“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