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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5(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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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没听大人说吗?擅离者同罪!”

纪胤礼没再理会门口的喧嚣。他必须立刻控制住局面。

他第一时间锁定了人群中那几个穿着月白短衫的伙计。抬手,精准地指向其中那个在旧书区整理书籍的伙计,还有刚才在前台售卖话本的一个精干伙计:“你!还有你!过来!”

那两个被点到的伙计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他们犹豫着,在纪胤礼冰冷目光的逼视下,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挪了过来。

“守住这道帘子!任何人不准踏入后库一步!违令者,就地拿下!”

他将腰牌直接递到年长伙计眼前,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看清楚!出了任何差池,唯你二人是问!”

第284章奉旨查抄

两个伙计看着眼前的刑部腰牌,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吓得腿肚子都在转筋,牙齿咯咯作响,哪里还敢有半分违抗,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是!大人!小的…小的遵命!”

纪胤礼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要返回尸体所在的角落,进行更仔细的勘验。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前厅里那些被堵在门口惊魂未定的女客们。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一股比刚才嗅到血腥味时更深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不对劲!

那些女客们,脸上依旧残留着刚才因为命案爆发而涌现的惊恐、慌乱、苍白。

但在这层情绪之下,在那双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别的东西。

那是一种空洞。一种近乎麻木的呆滞。

这悦文坊里贩卖的,恐怕远不止是几本狐妖故事。

那根带着梅花烙印的银针,那弥漫在书页间的血腥,还有眼前这一张张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着的脸孔……

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纪胤礼的心头。

这案子,水太深。深不见底!

……

另一边。

沈钧钰的手指冻得有些发木,但他不管不顾,粗暴地撕扯着那层厚厚的油布。

冰渣粘在指尖,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油布撕裂的“嗤啦”声,还有冰块融化滴落的水声。

终于,油布被剥开。

里面赫然是一截断剑。

剑身乌黑,黯淡无光,靠近剑格的位置断裂,断口参差不齐。

剑柄处缠绕着早已干涸发黑的陈旧布条,依稀能辨认出曾经是明黄色的底子。

更刺眼的是,剑身上,靠近断口的地方,刻着一个模糊却绝对无法错认的印记——那是一只缺了一角的蛟龙!

沈钧钰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晏菡茱,那双平日里或温润或深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滔天的杀意和难以置信的暴怒。

“晏、菡、茱!”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竟敢私藏此物?!你想让整个靖安侯府给你陪葬吗?!”

他认得这断剑,这是当年先太子辛夷宸的佩剑“潜蛟”!

而那缺角的盘蛟印记,正是先太子独有的标记!七年前,先太子被控谋逆,东宫被血洗,潜蛟剑据说在乱战中崩断遗失。

此物,是绝对的禁忌,是足以让任何人、任何家族万劫不复的催命符!

靖安侯沈文渊在看到断剑的刹那,脸色也“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书案才勉强站稳。

他看向儿媳晏菡茱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恐惧和深深的探询。

晏菡茱面对夫君几乎要噬人的目光,脸上却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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